马车停下,车帘掀起,傅茗娇就看到傅言,齐志,傅茗玥,还有……文志远都在大门前恭候着。
文志远!
当看到文志远也在时,傅茗娇眼帘动了动,眼底漫过一抹阴寒,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都主动送上门了,挺好。
站在门口的傅言看到傅茗娇,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自从女儿嫁到皇府后,傅言这几日做梦,梦里全是女儿被拉去刑场,受到各种极刑法的画面。所以,此时看到傅茗娇,傅言有种,女儿渡劫归来之感。你说,他这心情怎么能平静。
甚至激动到都不敢仔细打量,就怕定睛一看,女儿缺了胳膊,掉了皮。
也怨不得傅言这么想,因为这两日,卫诏不是带傅茗娇去看太医,就是从宫中请医女到皇府的事儿,傅言可都耳闻听说了。
若非理智尚在,傅言早就冲到皇府一探究竟了。因不是看太医就是请医女,傅言直怀疑他就家闺女是不是都奄奄一息快不行了。
相比傅言的激动,,傅茗玥的心情也不太平静,特别是在看到卫诏亲扶傅茗娇下马车,又为亲手为她整理发簪时,不由的瞅了瞅齐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因为他从未给她做过这这些。
“多谢夫君。”傅茗娇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眼神柔柔的望着卫诏。
“夫人多礼了。”
看着卫诏那温和有礼的样子,傅茗娇笑笑,心里低骂了声,披着羊皮的狼,两面三刀。
明明刚才在府里的时候,还一副她欠了他银子的表情,包括在马车里,也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这帘子一掀开,这嘴脸马上就不同了。让这路过的,等候的人看了,还以为卫诏对她多好呢。
傅茗娇对卫诏的体贴不屑一顾着,面上却娇滴滴,随同卫诏朝着傅家走去。
“爹爹。”
“岳父大人。”
“诶,诶……”傅言应着,反射性的差点就对着卫诏抱拳拱手,要还礼。好在最后想起,自己是岳父了,才赶忙把手给收了回来,只是那背脊却是怎么都挺不直。对着卫诏,本能的底气不足。
所以在卫诏看向齐志和文志远时忙解释道,“今日知皇爷过来,我是特意让他们来作陪的。”
卫诏点点头,“挺好。”
傅言听言,松了口气。
傅茗娇看此,眼帘垂下,感觉傅言请齐志和文志远过来,名义上是来作陪的,实则是来给他壮胆的。
“走吧,先回府,回府吧。”
“好,岳父大人请。”
“好,好。”
傅言不觉间又是听令的口气。
看来傅言这岳父在卫诏跟前是很难挺直背脊了。
一行人回到府中,傅言落坐后,卫诏同傅茗娇行礼,这边卫诏刚要见礼就被傅言给叫停了,“皇爷,不,女,女婿,女婿无需多礼,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