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除了钟摆的吱嘎声,真弓还闻到一股刺鼻的像血腥味的金属味儿。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希望钟摆头快点儿落下来,快点儿把她切成两段。她像高烧病
人似地想拍身朝上面的刀刃迎去。
但是,接着她又表情木呆地就像小孩子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玩具似地看着闪闪发光
的杀人刀笑了起来。
接下来,她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她所在的地方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依然是先前那个昏暗
的地窖。杀人的钟摆不知什么时间已经逼近了她,那巨大剃刀的刀刃离她的身体只有三
十公分左右了。
钟摆摆动的方向刚好和她的身体成十字交叉,再过几十分钟或十几分钟,她丰满的
胸部将被这大剃刀切成两段。
真弓浑身打着额,想象着这大剃刀接触到她胸部那一刹那的情形。
她想,剃刀一开始只会把她的衣服割破。但接下来,一次,二次,三次,四次,钟
摆一次次地摆动,会把她的衣服逐步割光。接下来,就该割她的内衣了。再往下,那闪
着光的刀刃就会擦着她雪白的乳房而过。
这样,她的皮肤上会出现一条条蜘蛛丝似的划痕,皮肤会变红。反复地划下去,划
痕会变粗流血。不久,锋利的刀刃会割开她的皮肤进人肉中。又过很长时间,刀刃才会
到达骨头。
恐惧的真弓咬着牙看着眼前这步步逼近的杀人机关。她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它,就
像有一根很结实的线把她的眼球牵到那个大剃刀上去似的。她像个傻瓜似的,脑袋随着
钟摆左右摆动。
大剃刀的刀刃有规律地在一点点向下落。它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似的,不可阻挡地向
真弓柔软的身体落下来。
钟摆每摆动一次,真弓就大口喘一次气。她感到嗓子眼里像有一团火,烧得她说不
出话来。
啊!钟摆的刀刃离她的乳房只有十来公分了。再摆动三十来下或二十来下,那锋利
的刀刃肯定会碰到她的衣服。
真弓全身的神经像是通上了电似的剧烈颤动着,她几乎又要昏厥过去。但是如果这
次再昏过去,那恐怕再也没机会醒过来了。
她高度紧张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她脑子里惟一考虑的就是想办法逃脱。
这时她脑子里出现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个想法像魔术、奇迹般地令人不可思议。
这种方法对她而言是惟一可行的,除此之外就只有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