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张苍连连瞪他,他才回过神,慌忙补上:“我川蜀并不产胭脂白玉,可见王爷看重王妃。”
“可……”张苍还来不及接话,芸蝉已快嘴回道:“自然是如此,王妃为正室如此好玉若是王妃用不得,还有谁能用的?”
“芸蝉。”姣素看了她一眼。
芸蝉赶忙闭上嘴。
那张苍这才笑着,慢慢的对她说:“芸蝉姑娘说的真是属下要说的呢。王妃贵为王爷正室自是整个川蜀的贵重之物任由王妃挑了。”他低头说着,却是极大胆的悄悄看她的脸色。
见她面上不显露喜也不显露怒,一时竟也拿不定主意,只得低头哈腰陪笑。
姣素拿起玉簪,那玉簪簪头巧夺天工的雕刻了祥云图案,少一分则少,多一分则多,即便她看多了宫中珍品,也不得不说这枚玉簪是上上珍品了。
“既是如此……”她说着,递给芸蝉:“你便替我收了吧。”
“是!”
众人脸上都高兴了,姣素陪着他们也高兴了。
半日便是在这些事情上消磨了时光,直到天色黑下,华灯初上。
顾锦同踏进了寝殿。
姣素正在灯下对着玉簪细看,一时竟没察觉他回来,他也不让人喊,直到一股冷风卷过,她才看向门口。
竟是他在灯下站着。
“回来了?”她放下玉簪,上前朝他走去。
顾锦同嗯了一声,张开手,宫人纷纷上前替他解去长袍。
从长袍到中衣至最后的亵衣。
里三层外三层都湿了个遍。
“王爷这做何事了?”姣素将衣物丢给宫人,拧了热帕替他擦身。
顾锦同靠在胡床上,拿起她刚才把玩的胭脂白玉簪,随意道:“午后去视察了军营,与廖樊单挑了一次。”
“如何了?”
“臂力自然是不如他,但胜在弓箭。”
“理应如此。”
廖樊乃军中第一勇士,勇冠三军,顾锦同决胜于千里之外,二人术业有专攻,理应如此。
“是啊!”顾锦同阖上眼,举目酸疼,连嗓子都出现了哑声。
宫人过来,朝二人俯身叩拜,轻声道:“王爷,王妃,热汤已备好。”
连喊了两声,顾锦同依旧岿然不动,宫人额上已是冷汗淋漓,又怕耽误了他沐浴又怕惊扰了他歇息。
姣素推了推他:“王爷,沐浴更衣后再歇息也不迟。”
顾锦同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看向她,在她的手上重重一拍,笑道:“依夫人所言,那就去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蜀王宫内仅有姣素现在所居住的归德宫一处有天然的热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