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里的年轻人坐一块,他们还是推志杰出来说话:“老二爷,让您们这些老人住窝棚,俺们这些年轻人这心里过不去。
咱村的南防台空地多,过年俺们就先去建两排房子,让您们老人住。”
几个村干部听力都点头,他们几个和援朝舅舅商议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悠悠舅姥爷是村支书,就由他给大伙宣布。
“刚才俺们几个商量了个方案,说出来大伙议议。咱村的养猪场和牛屋都没动势,咱收拾出来接着用。防台上的牲口棚都拆了,腾出来地方全部盖成房子。
能盖6排房子的,每排10间,加上原来剩下的几间房,每家一间房,孩子们还是住教室,最多凑合半年的时间,各家的房子就盖好了,入冬前大伙都能住新房。
一间房虽然挤了些,不过咋着也比住窝棚强。咱村和别的村庄不一样,家家户户都有大笔的钱,家里的大件都置办齐了,得以安全为主。咱这些房子单独打院墙,和学校工厂全都隔离开。”
舅姥爷的话刚说完,“高高三”就开口了:“单独拉院子好,咱也跟城里一样,住上家属院了。依我说啊,咱村里的食堂也加上早饭吧。大伙就在食堂吃,省得开火了。
一间房子光东西就放满了,哪有做饭的地方啊。咱还和上水时一样,买票吃饭,吃好吃孬,吃多吃少,全凭个人心意。”
他这话大伙都同意:“老高爷这话说的好,咱这食堂还真得开起来。这样大伙都省事。”
“俺同意老高爷的提议!”
“俺也同意!”
“高高三”高兴了,大声的喊道:“我说爷们,大伙也别瞎呛呛了,同意的举手。”
大伙还真买他的帐,齐刷刷的把手举了起来。
韩屯村的食堂,平时早饭做的少,只有学校的教师和住院的病人吃早饭。
今年发大水时,各家的粮食都上交到村里了,过后各家都是吃多少领多少,家里基本上没有余粮。
现在,村里蒸馍的人家都很少,大部分都是在食堂里买着吃,食堂一天三顿供应热馍,拿回家就能吃。
好多人家中午晚上都在食堂吃,剩下做饭的时间,加班干点活计就能把饭钱挣出来了。
拆旧房盖新房,收拾养猪场和牲口棚,各家的家畜也得建棚。年后,垫村台,外来民工最少得五百人,各家的青山羊都得圈养了。这些活计,都得以男劳力为主。
大伙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年后再招收50名工人,补充到肉联厂和面粉厂,自己村只留管理人员。
现在韩屯村已经招收了130名附近村的工人,肉联厂80人,面粉厂50人。每天两班制,八小时工作制。每月基本工资工资50元,奖金计件最高20元。
所有工人基本上都能拿到70元的工资,比国家的正式职工都高。能在韩屯上班,成了男青年的期盼。
农村从五八年实行集体经济,到八零年土地承包到户,历经二十多年的集体劳动,广大农民已经习惯了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节奏。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作息基本上跟着日头走,天明忙到天黑。没有国家工作人员早八晚六的时间概念,也没有午休的习惯。
韩屯两班制的工作制度,早班上五六点到下午二点。晚班下午二点到晚上十点。除了晚上下班晚些,在人们的意识里,就是一天上一晌的班,农活挣钱两不误。
在韩屯村工厂里上班的男青年,成了人们眼里的香饽饽,最大的实惠是好找对象,彩礼多少女方都没意见。
过了夜里12点,村里的人才回去,已经进入新的一年了,家里的孩子们也都睡熟了。
一家人总算是坐到了一起,姥姥拿着悠悠算好的帐,刚说了个开头。
红英舅妈打着哈欠说:“姑,您说个大概数就行,俺现在才明白悠悠说的那句,钱多钱少一个样是啥意思。这钱上了千万,一千万和五千万还真是一样,打着滚也花不出去。说句实在话,俺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上千万的钱到底是多少。”
幸亏悠悠睡熟了,不然真得郁闷死。到您这里,这话咋成了这意思,您这到底是咋明白的。
不过她还真蒙对了一件事,八二年就服装厂一样,收入二亿五,还是分为五份,每份真的是五千万。
八二年服装厂数量变化不大,工人基本上稳定在二万人,不过都是熟练工人了,生产效率高。新上的中山装和西服,利润大,每月的收入都在四千多万。
援朝舅舅分管经济,听到这个数目依然震惊。他说:“我就不明白了,全区各县都有被服厂,就没一家利润超百万的。临水的服装厂上千工人,今年全部换的进口电动机,效率还是上不来。”
朝霞舅妈给了个明白的解释:“这有啥不明白的,援朝,咱们的工人和村里人根本没法比。咱们实行的是八小时工作制,村里人天明干到黑,哪天不熬到夜里十点,一天赶上咱们两天了。
不光是时间上的差别,效率也比咱们的高。村里的服装厂,全部是计件工资,干得多得的多。咱们的工人是年龄越大工资越高,年轻工人干得多收入少,心里不平衡干活就磨洋工。
再说了,村里的衣服,钉扣绞线头都是老年妇女计件干,一件衣服几分钱,每月不到二十元。咱们用的是正式工,虽说也实行计件奖励,但基本工资差别不大,月工资最少三十多元,可效率俩不顶一个。
咱是有计件奖励,但是奖金占的比例低,不能真正调动工人的积极性。国家的政策有明确规定,高了咱也不敢发。
别的不说,咱们村的工人做中山装,每人一天做四套。俺们部队的服装厂,一天两套。你们换了电动机,一天能做几套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服装厂年前发捷报,工作量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