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骑着神兽,陡然出现在半空中,睥睨的眼神冷得足以冰封整座皇城,“无所谓!本宫想要护住的人都护不住,哪里还管得了天下?本宫适才就与你说了,要活,就大家各退一步,否则,就一起死!”
望着裘绝檠跳脚的抓狂模样,她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浓郁,连说带比划,“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你的墨儿如果再这样虚弱下去,那么他就会时不时地骨骼断裂。以他骄傲的性情,时间久了,恐怕心理会崩溃,一崩溃肯定就会去自杀!他要是死了,你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的毒煞门,可就毁了菜了!裘家的香火断了,你死后可还有脸见你裘家的列祖列宗?”
“妖月,你这个毒妇!我杀了你!”裘绝檠疯了一样嘶吼着,飞身在空中穿梭,想要抓住妖月,却是难以如愿!
聂明朗率领三十名暗卫赶到华阳宫,听见咆哮声,踹门杀进去,见到空中的一幕,纷纷抽出宝剑候着,盼着老毒物被活活累死,从天上掉下来,乱刀砍死他!
裘绝檠抱着粗壮的枝干拼命地喘着粗气,上有狼下有虎,他还真是奈何妖月不得,气得咬牙切齿,“妖女,只要你给本座解药,本座今日便答应跟你交换!”
阎王爷的女人,简直比鬼还难缠还可怕,得仔细周旋才行!
妖月立在半空之中,神情傲慢,却是美得比天上的神女还要艳丽几分,“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你先把解药给本宫,待我家晨晨和九王爷无碍了,本宫再命人把解药给你送去。唯有这样,本宫方才觉得稳妥一些!毕竟跟没脸的毒物合作,是不能按正常套路出牌!”
裘绝檠梗着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抖着手指头咒骂妖月,“妖女,你不要太猖狂了,小心你作过头了,直接摔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保不住!”
“呵呵!我谢谢你了!神兽同人性,比那种畜生不如的人要仁义多了!怎么可能让本宫玉体有损呢?”妖月狠狠地刷了一把乔义,伸出柔荑,“把解药扔过来,你就可以滚了!与其在这里跟本宫置气,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乔义?毕竟让别人总这么掐着咽喉命脉,很不爽呢!”
“你!”裘绝檠气得老脸充血,今夜真是瞎忙活一场,不但妖月没抓到,还白白替她摆平了两个杀手,真是衰到了家门口。掏出腰间的药瓶,朝她丢了过去,悻悻地飞走了!
聂明朗见老毒物滚了,仰着脑袋冲妖月喊道,“娘娘,娘娘你无碍吧?”
待神兽降落在地,妖月跳下,摆手说道,“本宫没事!现在你跟本宫去天牢审问那个贱人!”紧着窜进空间,消失无踪。也不是她爱折腾,是真得怕裘绝檠去而复还,着了他的道儿!
“娘娘,娘娘!”聂明朗快哭了,赶上一个会隐身的主子,真得是不好伺候。不知为何,竟突然间同情起皇帝。
你说,若是皇后一个不高兴,就躲起来不见人,不得急死!尤其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她若是调皮一下,不得逼疯皇帝。
哎呀!
老夫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聂明朗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埋头领兵径直朝天牢赶去!
定国公府
杜尚洪枯坐在书房里一夜,守着眼前的梅花图独自神伤,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忘不了她。
哪怕是背叛,是无情的抛弃!她依然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头最难以割舍的眷恋!
爱就像是穿肠的毒药,就算是死,也叫人无怨无悔!
管家阿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滋补汤走进来,轻声说道,“老爷,夜深寒气重,你要仔细身子!这是圣上今年御赐的补品,北疆的鹿茸,夫人亲手熬制,你多少喝一点!”
杜尚洪心神不宁,压根就没把阿福的话听进去,只是看着热腾腾的骨头汤,觉得身子骨越发的冰冷了,忍不住伸出手,握着汤勺,一口接着一口。没有多想,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