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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ldo;但今天我们找到了理想的地方，可以让她重获新生。&rdo;奥尔拉多严肃起来，&ldo;你肯定她不会找我们报仇吗？不会消灭人类，从你开始吗？&rdo;

&ldo;就我所知，&rdo;安德说，&ldo;我有把握。&rdo;

&ldo;也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rso;&rso;

&ldo;把握大到将她复活的地步。&rdo;安德说，&ldo;我们对任何事情的把握，最多也只能大到这个地步了。相信到一定程度，然后据此行动，仿佛自己的信念就是事实本身。当我们的信念大到那种程度，我们便称之为知识，事实，把身家性命押在上面。&rdo;

&ldo;我猜你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认定她就是你所相信的那种人，把你的命押在这个信念上。&rdo;

&ldo;我的心气儿比你说的还要高那么一点儿。我也把你的命押上去了，还有其他所有人的命，我骄傲得连别人的意见都没征求过。&rdo;

&ldo;真有意思。&rdo;奥尔托多说，&ldo;如果我问什么人，他们愿不愿意信任安德作出关系到全人类命运的决定，他们会说当然不愿意。但如果我问他们信不信任死者的代言人，他们就会说信任，至少大多数人会这么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是同一个人。&rdo;

&ldo;是呀。&rdo;安德说。&ldo;有意思。&rdo;

两人都没有笑。

过了好长时间，奥尔拉多又开口了，他的思绪飘荡到一个对他来说更要紧的问题上。&ldo;我不愿意三十年都见不到米罗。&rdo;

&ldo;那时你就四十二岁了。&rdo;

&ldo;他回来时跟现在差不多大，二十岁。只有我的一半。如果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眼睛会发出金属光的人，到那时我说不定还会结婚。甚至有了孩子。他再也认不出我了，我不再是他的小兄弟。&rdo;奥尔拉多咽了口唾沫，&ldo;就像他已经死了一样。&rdo;

&ldo;不。&rdo;安德说，&ldo;像从第二种生命进入了第三种生命。&rdo;

&ldo;就是像死了一样。&rdo;奥尔拉多固执地说。

&ldo;也像重获新生。&rdo;安德说，&ldo;只要能不断获得新生，偶尔死几回也没什么关系。&rdo;

第二天，华伦蒂打来了电话。安德在终端上键人指令时手指都哆嗦起来。不仅仅是一条信息，而是视频电话，通过安赛波传送。昂贵到极点，但这不成问题。卢西塔尼亚与其他人类世界的通讯表面上已经切断，在这种情况下，简居然把这个电话转过来，说明事情极为紧急。安德立即想到华伦蒂会不会发生了危险，星际议会猜出安德与叛乱有关，通过他找到了她。

她老了些。从三维图像上看，特隆海姆凛冽的风霜在她脸上刻下了岁月的印记。但她的笑容还和从前一样，眼睛里闪烁着安德熟悉的亮光。看到在岁月中变得苍老的姐姐，安德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也陷入了沉默，因为安德看上去毫无改变，唤起了留在她记忆深处的往昔。

&ldo;唉，安德，&rdo;她叹了口气，&ldo;我要像你这样永葆青春该有多好啊。&rdo;

&ldo;我还恨不得老得像你一样美丽呢。&rdo;

她笑起来，随即又哭了。他没有。他怎么会哭？离开她不过一两个月，而她则整整思念了他二十二年。

&ldo;我想你也听说了我们跟议会闹矛盾的事。&rdo;安德说。

&ldo;我猜这事儿准少不了你的功劳。&rdo;

&ldo;只不过碰上了。&rdo;安德说，&ldo;但我很高兴来到这里，我想留下来。&rdo;

她点点头，擦干眼泪。&ldo;我猜到了。但我得打个电话弄明白。我不愿意花二十年飞去见你，到了却发现你已经去了别的地方。&rdo;

&ldo;来见我？&rdo;他问。

&ldo;你那边那场革命让我的生活变得刺激和忙碌了，安德。二十年抚育家庭，教学生，爱我的丈夫，平静地生活，我还以为德摩斯梯尼的生活从此永远结束了呢。可接着便传来消息：非法接触猪仔啦，卢西塔尼亚发生叛乱了啦。大家议论纷纷。我看出过去那种仇恨又抬头了。还记得从前那些虫族的录像吗？记得它们曾经给人们带来多大的恐怖吗？现在这里到处能看到你们那儿猪仔杀人的影片，就是那些外星人类学家，我记不住名字。但那些图片到处都是，煽动大家的战争情绪。然后又传来了德斯科拉达的事，说无论哪个卢西塔尼亚人离开那个星球去别的世界，就会彻底毁掉那个世界．说那是一种最最可怕的瘟疫‐‐&rdo;

&ldo;这是真的。&rdo;安德说，&ldo;但我们正在想办法，让德斯科拉达不会随着卢西塔尼亚人到别的世界去肆虐。&rdo;

&ldo;安德，不管是真是假，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不像别的人，还记得战争。所以，我让德摩斯梯尼复活了。我发现了一些文件和备忘录‐‐他们的舰队上装备着&lso;小大夫&rso;，安德。如果他们执意要干，就能把卢西塔尼亚炸个粉身碎骨，就像‐‐&rdo;

&ldo;就像我从前做过的那样。正是报应不爽啊，你觉得呢？让我也落个同样下场。以剑为生者1‐‐&rdo;

【1西谚：以剑为生者必死于剑下。】

&ldo;别跟我开玩笑，安德！我现在是个结了婚的中年人啦，没兴趣瞎胡闹，至少现在没有。我写了很多揭露星际议会的文章，以德摩斯梯尼的名义发表。他们正在找我，说这是叛国行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