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说:&ldo;抓紧。&rdo;
余绯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宽厚、温暖,像远处的山一样。
沉默着,却积蕴着无声的力量。
天色暗下来,云层彻底盖住了山顶。四野就像着了墨,摩托车的灯光,在晦暗中越发明亮,像天际里遥远的星光。
余绯脸贴着周锐的背脊,一点都不冷。
她看向远方,听见风过的低吟,看见辽阔的天,还有亘古不变的山川。
车子时快时慢,他们的身体越靠越近,近到她胸膛里的心跳声,和他的心跳声变成一样的频率,共鸣般跳动着,熨帖又默契。
……
山里的气温随着夜幕降下来,天上又飘起了雨。
周锐停了车,拿钥匙时,无意间蹭到余绯的手。
她依旧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手背冰凉。
&ldo;余绯,&rdo;他直起身,示意她放手。
余绯怔忪地放开,茫然四顾。
这里是一处她叫不出名字的村落。十几户人家,坐落在山谷中。此时细雨里,灯火阑珊。
周锐说:&ldo;找处地方休息一晚。&rdo;
余绯问:&ldo;不走了吗?&rdo;
周锐说:&ldo;下雨了,这里村落之间隔着山,如果现在不停下休息,只怕走到天亮,也找不到地方了。&rdo;
&ldo;哦,&rdo;余绯迟钝地点头。
错落的屋舍之间,隐约亮着一盏灯箱。灯箱上写着&ldo;住宿,一晚五十&rdo;。
周锐带着她去敲门。
漆黑的屋子亮起来,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见了人就问:&ldo;住宿?&rdo;
周锐:&ldo;是,两间房。&rdo;
中年妇女皱眉,&ldo;我们只提供一间房,有两张床。&rdo;
余绯说:&ldo;一间就一间。&rdo;
中年妇女领着两人进了屋。
这家所谓的住宿,其实就是普通的农户,矮矮的瓦房,有些当地的民族特色,房间小而少,统共不到三间房的样子。
来这里投宿的,大半是背包客。
这些农家一开始只是收留,后来发现有钱赚,就特意空了一间房出来当客房。
进了房,开了灯,中年妇女先把床铺好,说:&ldo;这就可以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