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伸着懒腰出来,见他拿着笔在纸上画来画去,而后晾在一旁,盛意看了半天说:“当值表?”
沈是笑而不语。
盛意拽着顺和一起看,安心的拍拍他胸口说:“这晚上也要当值呢,还好没你我的名字。”
沈是抽了回来放进袖兜里,顺和说:“这个点都没来,老爷你乐观了些。”
盛意摩拳擦掌的邪笑:“包我身上了!”
沈是抱拳,有资源不用是傻子,但此行也不是长久之计,罚有了,奖也不能少,还须去寻主簿瞧下库房。
时至午时,突然见一个白须满面的精瘦的男人,带着五个捕快服的年轻人赶了过来,他满脸迎合的笑说:“小人江翼见过知县大人,为给大人安置酒席,来迟了些,请大人见谅。”
沈是望着他笑说:“江主簿为崇明操劳了一辈子,劳苦功高,我初来乍到,还要您老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江主簿感恩戴德说:“能为知县大人解忧,是小人的荣幸。”
沈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客气了,我能帮大家分担点就不错了,那里敢给江主簿添麻烦。”
江主簿显然是被吹捧惯了,一时有点找不着北。
沈是指了指西库房敞开的大门说:“我今日闲来无事,把西库房的案文理了理,就差东库房了,听闻钥匙在江主簿这里,能否交由我去看看呢?”
东库房,可是官府银两所在的地方。
第11章耍手段
江主簿脸色一下子变了,知县位置悬空已久,这府衙就是谁有钱谁老大,他没想过突然冒出个人来,东西都没来得及撤完。
刚来就想夺权,他苍老的眼睛缩成一条线,身上随意摸了摸,露出偷奸耍滑的神情:“可不巧,忙着给大人操办了,这钥匙可能是落在家里,等我明日给大人送过来。”
沈是揽过他的肩,口吻轻松的说:“江主簿寻我开心呢,谁不知道库房的钥匙,就像是剑客手里的剑,忘了那可是丢了命的大事”
江主簿浑身僵硬,他都活成人精了还能听不出这话来,没了钥匙按律当斩,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库房里也没多少东西,给就给,日后有你好看的。
他咬着牙从怀里摸出钥匙:“哦!原来在这里,还是大人厉害,说风就是雨,但崇明庙小,怕是一吹就倒了。”
沈是拿过钥匙,笑着推着他一同往外走:“什么风风雨雨,江主簿吃饭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