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有本事就别来看,没拿到第一,别说同院一场,没关照你……”文通叉着腰说。
付江会意,姿态谄媚起来:“文通兄这是有什么新想法了,给小弟借鉴借鉴呗,我听说醉仙楼上了一道新菜式……”
“去去去,不稀罕你的东西……有好酒再来两盅!”
文通拿起笔,吊儿郎当在摹本上圈了个点:“你觉得像什么?”
付江拍手:“这居然有个峡口!”
“可不是嘛,还有呢?”
付江挠了挠头:“这……像……木鱼?”
文通气的去拍他的头:“我看你才是个木鱼!是‘鱼嘴’!‘鱼嘴’!”
“文通兄,我真不明白,这究竟什么意思……”
文通摇头晃脑,神采奕奕的说:“嘿,天机不可泄露!”
付江瞥了嘴:“不仗义!”
文通纹丝不动。
“武陵春十壶!打包送你府上!”
文通眼都不睁。
“新丰酒十壶!”
文通笑了:“好咧!”
付江说:“那文通兄快告诉我吧……”
文通神秘莫测的说:“分流。”
“啥?”付江愣了。
文通拍拍他胸口:“十壶啊,今晚送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
……
沈是赶到大理寺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票孟洋的人,而孟洋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衙内,慢条斯理品着茶。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少卿回来了。”小吏迎了上来,走动间带着银两磕碰的声音。
沈是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言。
孟洋站了起来,笑的和煦,朝他行礼。
沈是也热情满溢的点点头,然后目不斜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上了堂座,沈是笑着说:“真也是奇事,这天底下竟也有孟善人状告的事情?”
“大人说笑了,孟某今日来不是为了状告,而是为了寻妻。”孟洋招了招手,有仆从端了一方朴素的墨条上来,包裹的纸是御用的白麻纸,看起来清贫至极,实则用料金贵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