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收拾着杯盏问道:“阁老不是一向最钟意李御史,想为小姐寻亲,何不等御史回来?”
宋奉安叹了口气,“时不等人,圣上有意将知礼许给柳侯爷……”
老管家一惊,将杯瓷碰的铃铃作响。
“侯爷……侯爷不是……”断袖吗?
宋奉安揉了揉太阳穴。
……
阿良差着人搬了一箱黄澄澄的枇杷来,他用银针挑开了蒂,轻轻的将薄皮剥下,放进透明的水晶冰碗里,上插着几支小巧的剔签,递到了柳长泽面前。
柳长泽半阖着眼吃了一个,他将棕色的核吐掉,神情寡淡:“不甜。”
阿良垂着头,吞吞吐吐的说:“侯爷已是第三箱了,再丢便没了……”
“方开的春……长卿阁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也找不出这么多反季的果子来了……”
柳长泽似有不耐,“捡些熟透的去熬浆。”
熬浆?熬浆你管它甜不甜?
阿良懵了问:“侯爷不直接吃吗?”
柳长泽皱着眉:“我又没病,吃它干嘛?”
阿良有些混乱,他需要理一理,整个长卿阁为了侯爷一个口腹之欲,都快闹的倾家荡产了,谁家种了枇杷树结了一个果,那都是按百两算的……
结果侯爷说,他没病,他不吃。
那谁有病?
柳长泽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良呆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那我应该去哪里?
枇杷……
枇杷治什么病啊?
他试探的问道:“侯爷,直接送去沈府吗?”
柳长泽的脸一下就沉了。
“送什么送,直接倒了!”
阿良被这语气冲的发抖:“是!奴这就去!”
连忙撺掇着下人搬了去厨房,他偷偷跑去太医院,抓着孔太医问:“掌院……枇杷治什么的啊?”
孔太医掉书袋的说:“枇杷,厚而有茸毛,呈长椭圆形,又名,金丸……”
阿良急了,晃着他的双肩:“说重点!重点!怎么治!怎么吃!”
孔太医拍了拍领口:“你怎么跟了侯爷,人也不稳重起来,相当年你在太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