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和垂首,“洛江。”
他便说,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是亲邀一聚。
果然有猫腻。
“笔烧了,让封白衣认认。”
顺和问,“若是萧小公子?”
“除掉他。”
顺和了然,“是。”
……
次日深夜,应长望正四处寻着自己从李云赋身上顺走的笔,走街窜巷,竟瞧见了状告他父亲的封白衣,他立即隐于阴暗之处。
只见他与另一红袍的官员说说笑笑的离去。
应长望心想,封白衣怎么一来便结识了红袍高官,莫非此人也与谋害他家有关?
两人分道扬镳,红袍官似乎喝了点酒,走路飘飘晃晃的,不留神掉了腰间的流苏。
应长望捡了起来。
不一会,便见那红袍官又跑了回来,似乎很着急在找流苏的样子。
应长望把玩着手上的流苏,若有所思。
他跟着红袍官找了三个时辰,连打了两个哈欠,看着红袍官垂头丧气的回了府。
他抬头一望,文府。
红袍,姓文。
听闻此次大考主考官便是国子监祭酒文通。
应长望眯起了眼。
第122章流苏
天光微亮,沈是从沉疴旧梦中缓缓苏醒,他还未曾睁眼,便被室内的寒意逼得打了个哆嗦,然后裹紧了薄被。
等等……
酷暑之时,怎么会如此寒冷?
沈是骤然睁眼,只见一方宽大的木盆,上面装着一块半人高的寒冰,冰后依稀有个桃红色的俏丽身影。
沈是眨眼,定睛一瞧,便见一双手快如残影的劈在冰层上,像是泄愤一般,每一下都劈至最低层,将一方光洁的冰层劈成了鳞次栉比的木梳。
但这人内功定然极深,如此举动,竟未曾惊醒过他。
沈是抽着嘴角说,“你在练寒冰掌吗?”
那人闻言抬眸,见他醒了,便足尖用力,腾空而起,而后自空中挽了手花,将单薄的齿节,尽数劈成细小的碎块。
数不清的冰块落在木盆里,发出连绵不断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