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被子两手搭上他的肩膀,触摸到他微湿的外套,她从他狂躁的吻中解脱出来:“下雨了?”
“嗯,下雨了。”他应道。
这是梦吗?这还是梦吗?梦能这样真实吗?
她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帮他把衣服脱下。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主动地献上自己。
心底那个角落终于被点亮了。没有了他,她确实过得很好,可是再好,心也还是装不满。她在不知不觉间为他开辟了那一块自留地,只有他一人可以耕耘。
她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你怎么知道我在楠洲?”她触摸着他平实的胸膛,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来找你,可是不敢打电话给你,我以为你还在康洲。”他紧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说着自己的荒唐。
“那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敲门,你不是有钥匙吗?”如果不是他的接触带给她如此强烈的感受,她可能以为这真是一个梦。
“我想你,很想很想,我就来了。敲门,是想装作你真的在屋子里,怕半夜开门进来会吓到你,可是我不知道你真的在。我很傻对不对?”
“对,你一直都傻。但是我更傻。”夏至补上了一句。
“我们和好吧,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我就想要你,我谁也不要。我没有和那个女孩子再联系了,我妈给我介绍别的人,我也没去见。真的,我没有骗你。”潘锐恳求道。
夏至回避了他的问题,问道:“你什么时候上班?”
“初九。”
“我也是。”
“那这几天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可以,但是你始终是要走的。”她说过,她希望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解决问题的时候,然而现在问题依旧在。
“……那,你明天跟我回家吧。我去告诉我爸妈,我们结婚。”
夏至抬头看他,迎上了他的目光,夜很黑,但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潘锐同志,你这算是求婚吗?”她想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可以正式求一次婚。如果你需要的话。”他笑得异常的温柔。
她看了他好久好久,心里冷暖交杂,她多想答应下来。她想嫁给他,想当他的妻子,想有他们的家。
但是她说:“不。我们结婚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问题更复杂。”
“怎么会呢?我们结婚了,谁也分不开我们。”
“距离会,居无定所会,将来没有人照顾的孩子会。潘锐,我们不单单要相爱,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家。我不想结婚后,每天下班回来还是一个人看着四堵白墙,我不想总是一个人呆着,这样结婚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