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了两个月了,现在不记前面不就白记了吗?而且在控制支出上确实有效果,一看就知道在什么地方超支了,然后可以计划在什么地方再节省回来。”
夏至把本子和笔收进了床头柜里,赶着潘锐去洗手吃饭。
“你说住在我家里得至少省个千儿八百吧?哪用记得那么辛苦。”潘锐坐在矮板凳上,茶几就是他们的餐桌了。
套间是一个大开间,进门左手是洗手间,右边一个小小的灶台,再前面间隔着洗手间的那堵墙靠了个衣柜,衣柜前方是双人床,一张木质屏风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屏风后可以作为客厅,放置了沙发、茶几和书桌,客厅尽头就是阳台。
夏至坐在了沙发上,揭开了盖着的菜碗,说道:“我们是商量好了我才搬出来的,这说好了的事,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地往回说?我又没抱怨什么。”
“我知道你不抱怨,我是看你心烦,随口说说。”
“你工资发了吧?”夏至朝他摊开了手心。潘锐都是月初发工资,从五月份开始,每个月他都存两千在夏至这里,夏至把这称为他们的“家庭基金”。
如果潘锐每个月固定存两千,她可以存一千到一千五的话,她估计他们在三年内就能存够买房子的首期。
“嗯,正要给你呢。”潘锐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了夏至。
夏至放下筷子数了起来,潘锐瞠目一笑:“你还要数?”
“当然,你私藏怎么办?老说零花钱不够。”数目没有问题,夏至塞进了包里,准备改天存进银行。
除了夏至这里的两千,潘锐还会给一千给潘妈妈作生活费,剩下的就当是他的个人零花钱了。他工资收入也不是完全固定的,有时会有一些补贴,但也不会超过一千。
两人出去逛街看电影,共同的花费基本都是潘锐出的,回出租屋里做饭买菜则由夏至负责,这已成了他们的默契。所以潘锐手头上可以花的钱其实也不多。
夏至又问起潘锐转正考试的事。
“嗯,通知下来了,会组织一场专场考试,考进了的话,我们这一批就可以免面试直接入编了。”
“那如果考不进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夏至想提醒潘锐找好退路。
然而潘锐说:“哪有那么多如果,肯定能考进,你别诅咒我。”
夏至想说去年他没考上的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是说:“我知道你能考上的,只是做个最坏打算而已。”
“那就大不了再签一年临时工合同啊,他们还能辞退我不行。”潘锐满不在乎地说。
“咋就不能辞退你了?又不是你家开的。这不是要招正式编制了,还要合同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