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郁流旌刚在办公桌前坐下,敲门声便响起,他把电脑打开,才对着门外应道,“进来。”
秘书推门而进,恭敬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开口道,“老板,这是您的包裹。”
郁流旌俊眉轻挑,满腹狐疑,他没有订购东西的习惯,哪里来的快递。他伸手扯了扯领带,对秘书摆摆手,“你出去吧。”
“是。”
黑眸盯着面前的包裹,上面没有寄件人的信息,想要弄个清楚,郁流旌便伸手拆开,包得还挺严实,一层又一层。见着最里面是个保温瓶,他更加狐疑,急忙伸手打开,一股香喷喷的汤味扑面而来,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郁流旌手一抖,差点将保温瓶打翻在地。
被拔光毛的鹦鹉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里面,祁明熠还算是有一丝良心,给它留了个全尸,让人炖得香喷喷的,送来给郁流旌当早餐。郁流旌脸色大变,光洁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突突直跳,保温瓶里的东西虽没有了光滑的羽毛和漂亮的身姿,但一看就知道是他送给向晴阳的鹦鹉,他教了好久,它才会说晴阳我爱你,我爱你向晴阳。
他还记得,前天让人送过去的时候,它还活蹦乱跳的,口中说着无比流畅的话,如今却成了汤中之物。这可是他对向晴阳的爱呀……
保温瓶上还贴着一张小字条,上面一行字苍劲有力:再骚扰我老婆你的下场就跟它一样。
心里被堵得难受,郁流旌沉愣的瞬间,突兀的手机铃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掏出手机,看也不看便接通,“喂。”
“你这副嗓子干嘛,昨晚没睡饱呢,”丁时媛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旌哥,是不是谁又惹到你了?”
“你有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干嘛,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挂了。”
“别别别,”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丁时媛急忙阻止,正声道,“我找你是真有事。”
“你说。”
“我跟你说,今天我又有一场吻戏,男主角还是跟我拍电影的那个,妈了个巴子的,那人总喜欢占我便宜,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会不会吃醋?”
“闪一边玩儿去。”语毕,他啪的挂断了电话。
郁流旌话音一落,丁时媛便听到了忙音,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她怔怔望着屏幕好几秒钟,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将手机塞回包里。片场热闹哄哄的,呼唤她的声音却还是清晰可闻,“时媛,到你了。”
“马上来。”丁时媛应了声,又往自己嘴里塞了颗蒜头,嚼碎含在嘴里,这才起身过去。哼,总是占她便宜,让他尝尝跟嘴里含着蒜头的女人接吻的味道。
艾妮打了好几天电话,都没见向晴阳接,关机关机关机,关他妈个巴子的机!!打电话关机,去清峰银纱又给人拦着,突然间就不来学校,想看看她死没死都没有办法。艾妮忿忿的把手机丢向一边,刚要爬上床睡午觉,就听见手机又响了起来,面色一喜,急忙拿回来。在看清是来电的人施珄榭之后,她瞬间黑了脸,这个阴魂不散的,关机,扔开,睡觉。
整整半个月,向晴阳都没出过门,卧室和种植房两边跑,写写画画,吃吃睡睡。回到学校的时候,艾妮在寝室里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她干笑着道歉,在祁明熠那里受的罪,实在是不知如何说出口,又称是大病了一场。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是你男朋友请吃饭吧。”
“一样一样,”艾妮嬉皮笑脸的勾搭着她的肩,凑近她耳边说道,“去大饭店,开大包房,吃满汉全席。”
“我不想做电灯泡。”向晴阳半开玩笑的说。
“我乐意,我怎么感觉你瘦了,是不是清峰银纱生活不好啊?”
“我也感觉你瘦了。”向晴阳说的真心话,艾妮怎么看怎么瘦,骨架小,显得脸也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成年******。
中午艳阳高照,却也阻挡不了艾妮要请吃饭热情,她乐呵呵的拉着向晴阳上车,前往上次的饭店。向晴阳跟在艾妮身后进去,待看清包厢里面的人时,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