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秦歌一拍大腿,“你看看你,刚才给我吓得,我都忘了正事……”
“所以怪我。”贺栖洲冷冷道。
“怪我怪我!”秦歌赶忙认错,他也端起茶杯,往嘴里一灌。贺栖洲瞧着他一口吞了这冒热气的茶,竟不知该不该劝他喝慢点别呛着。
秦歌舒了口气,道:“今天你进宫了?”
“是。替师父去面圣而已,不打紧。”
“那皇上……可有跟你说些什么?”秦歌道,“我想着,他最近也是该召你去问问了。”
贺栖洲道:“怎么说?”
秦歌道:“礼部尚书急病去世,这位置空着呢。朝堂上下,都盯着这个空,想把自己的人往里塞。你再想想你师父,昨天被覃太傅和张丞相的人撵得跟鸡崽似的……”
贺栖洲点头:“这事不归我钦天监管,问我也是百搭。再说了,唯才是举,这玩意皇上心里没杆秤么?”
秦歌道:“谁都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有一件,皇上恐怕没与你直说……”
“边境。”贺栖洲打断他:“最近恐怕不太安生吧?”
秦歌刚起的话头,被这么一句话堵在了肚子里。他支吾半晌,惊道:“你怎么知道?你这不刚从宫里出来吗?这消息可没人知道啊,皇上还没在朝堂上说呢,我这将军府第一手消息,你你你……”
贺栖洲轻笑一声:“陛下让我替他推算西北边境的丰收之兆。”
“啊?”秦歌一听,更是摸不着头脑,“让你推算这个?就这个?”
“就这个。”
“可这个,跟西北的……”
贺栖洲放下茶杯,支着下巴,点了点桌面:“秦将军,你说边境部落,靠什么为生?”
秦歌心说你这聊的是哪跟哪,却还是老实答道:“游牧民族,还能靠什么,不就是放牧吗!”
贺栖洲点头:“是了,那他们哪来的丰收之兆?”
“这……”秦歌细细想想,恍然大悟,“这……这是……”
“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是提防着隔墙有耳,不便明说而已。”贺栖洲剥了颗瓜子,往嘴里一扔,“看来咱们这位皇上,对自己贴身照顾的人,也不大信任。”
秦歌消化了一会,道:“也……也是,你让我当这个皇帝,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