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但……&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但这样的话,
我必须说,我们的人手不够,我们的战术小组已经减员,至少需要四个打手来对付他们,这也就意味着再多三个后勤,先生,这么大的调动,必须得做好备忘录‐‐&rdo;
&ldo;是的,我知道了,好的,先生,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48小时内,目标物品一定会被打包装箱,踏上送往您这儿的旅途。&rdo;
&lso;嘀&rso;的一声,电话挂了,k拔掉耳机,拿起手机仔细地看了看,突然把它用力摔到了墙上。
&ldo;fuck!&rdo;他狠狠地骂了一声,这才叹口气,重新切开了一条通信线路。
&ldo;h!&rdo;他说,语调气势凌人,&ldo;你知道自己让多少人失望了吗……&rdo;
巴黎老佛爷百货旁边的咖啡屋
&ldo;没有,没发现他们,&rdo;h在不断的流汗,这也许是被强迫从深眠中唤醒的后遗症,他心悸、头痛,而且还隐隐担心自己服下的药物存在长期的潜在不良影响风险,但这一切都比不上直面k的怒火,他确实搞砸了,搞得不能再砸,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栽的。&ldo;我们已经走遍了七区,盘查所有潜在的建筑物,在巴黎和中国政府有明确关系的机构14处,潜在联系的机构48处,它附近的街口我们都去看过了,有一些可疑的人,但并不是他们。&rdo;
&ldo;指挥好你的人。&rdo;k冷冰冰地说,&ldo;把握住今晚的机会,这个情报不可能持续太久,现在找不到,也许我们就永远都找不到了。&rdo;
&ldo;但我们仍然可以随时去中国斩糙除根。&rdo;h充满希望地提议。
&ldo;但你就再也找不到u盘了。&rdo;k有些不耐烦。&ldo;别忘了我的话,程序很有用,但它们也会被人操控,留意它的盲区‐‐我们永远不知道程序是否已经被入侵和修改了,明白吗,就像是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这还有助于保住你的评分,毕竟,被一个黑客组织放倒,比被一个女人放倒还名誉一些。&rdo;
这任务会影响到评分才怪,h对这任务自有一番猜测,但他当然不会蠢得说出来继续触怒k。k已经24小时没睡了,过去十几个小时还因为两个外勤同时失联而怒火冲天,他当然得发发威。
&ldo;……我明白了,我会把握好机会的。他们跑不了的,夜幕就要降临,我们还有很大的余地。&rdo;他驯顺地说,目光在游客们脸上游离,在满目的亚洲脸中找到特定的两张面孔?说老实话,如果程序掉线,这根本无异于大海捞针,他甚至暗中怀疑u盘已经转移,这是最让人讨厌的情况,目标物不知去哪了,持有目标物的两个嫌疑人还该死的狡猾。&ldo;也许没有黑客组织,也许就是傅展……他发现李竺在和我接触,所以消灭了她的选择,她只能和他在一起,那样的话,她依然是可争取的‐‐只要给她施施压就行了。&rdo;
&ldo;我会考虑的。&rdo;k傲慢地说,&ldo;而你,做好眼前的事。&rdo;
通话被切断了,h暗骂一声:这些官僚从不考虑手下已经远离外勤多久,任务办得好,是他们指挥有功,一旦出了差错,那当然是外勤的错。
他怒火冲天,犯着偏头痛,但却一句话也不能多说‐‐k共享着他的视野呢,他身上当然也有麦克风。
打起精神叫出自己的通讯录,他也有很多个电话要打,很多火要发。
如果我们把视角调到足够高,就能看到一股低烈度的负能量波在巴黎上空扩散出去,许多人都在嘶吼、喊叫、咆哮,用不同的语言抒发着激烈的情绪,他们给它解释出种种来源,但实际上,这激情都来自于被上司大吼一顿还不能反驳的不慡。有一股暗流在巴黎市内涌动,被动员起来的远不止特工,三教九流,此刻都在打量着手机里的两张照片,念叨着两个陌生的名字:巴黎很大,但也很小,这城市的监控摄像头当然远远比伊斯坦布尔多,可供他们躲藏的地方实在并不多。或迟或早,他们会被找到的。
&ldo;你们在哪呢?&rdo;h双手插袋,走过老佛爷百货,他随意买了一根法棍做晚餐,揪下焦脆的头部丢进嘴里,同时深深地怀念着纽约的贝果,他像是唱歌一样地念叨,&ldo;你们在哪呢?&rdo;
也许他们正坐在米其林餐厅里,享用着法国大餐,等着一辆黑头轿车来把他们接走,这很老式特工片,对不对?但跳火车也很老式特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