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觉得这状态不对,对着耳麦通报:“蔚姐上去了。”
宁蔚上楼,猛地一下推开门。
里面歌舞升平,男男女女蹦跳拥抱。刑尧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叼着烟,见着宁蔚时,眼里有光有期盼。
所有人自发让出路。
宁蔚一步步走去刑尧对面,平静说:“你有火冲我来,别去伤害他。”
刑尧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宁蔚不疾不徐,“尧哥,是我做得不对,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碍了你的眼,影响了你心情。我可以向你赔罪,但这个人,你不能碰。”
语毕,宁蔚起开手里的啤酒,当着他的面,一口吹完。
她不是能喝的人,这么急的一瓶下去,胃里烧得痛。宁蔚缓了缓气,空瓶倒立,一滴不剩。
刑尧架着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勒得紧紧的,眼睁睁看着这个性冷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豁出去一般,什么身段都放下来了。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刑尧平声问。
宁蔚说:“我欠他。”
刑尧笑了笑,眼角上扬,倒也不是什么悲痛欲绝,就觉得有点讽刺,“他喜欢你吧?”不等宁蔚回答,刑尧自问自答,“肯定喜欢死了,不然不会这么不要命。”
“不是,宁蔚,我就搞不懂了。既然都是喜欢,他在你这儿就是情债,我在你这儿,就屁都不是啊?”
宁蔚虽觉得这话不可理喻,但她还是低了头,“好,刑尧,对不起。”
这么坦然的道歉,反倒惹怒了刑尧,“我要的是你的道歉?”
宁蔚抬起眼,“不然呢,你要我爱你?”
刑尧一愣。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有忍不住笑起来的。
刑尧憋了好久的郁结,终于爆发,“你怎么就不能爱我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我过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宁蔚蹙了蹙眉,“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他。”
刑尧操了一声,“你别威胁我!”
“我不威胁你。”宁蔚淡声:“我求你。”
对视两秒,刑尧那把怒火被她这股清冷风吹得欲燃愈烈,他冷声一笑,“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宁蔚“嗯”了声,“你说。”
“那箱酒,给我喝完。”刑尧指了指右边。
交好的哥们儿试着劝,“行了行了啊,干嘛呢这是,你俩什么交情,跟一外人闹这样,给别人看笑话啊。”
哥们有眼力见,知道刑尧在气头上,哪里真的舍得。
刑尧没吭声,是要了这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