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候未到,黎瑾一直引而不发罢了。
“呵。”黎思远自嘲的笑了,“确实,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与人无尤,现在将所有的事都推倒你身上算什么?”
黎瑾看向黎思远道,“事情了了,你亦顺利成了二皇子嫡妃,也是时候履行承诺了吧?”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说罢,黎思远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黎瑾。
黎瑾接过手帕,待看清上面所绣的东西,不禁讶异的道,“这是……魏诗婉所绣的情诗?”
只见。
上面绣的是一首情意绵绵的诗,将女子对男子的爱慕描绘得十分的美好又缱绻,落款是魏诗婉的闺名,还有私印。
不过上面要赠与的人并不是黎世允,而是一个叫重锦的人。
重锦……重锦……
黎瑾默念着这两个字,忽地想起某个人的名字,顿时瞳孔一缩。
他那位父王身边就有一个得力副将叫严重锦,难道那个严重锦副将跟这块手帕上所绣的重锦是同一个人?
“或许吧,三弟,东西已经给你,我们两清了。”
魏诗婉到底是黎思远的生身之母,黎思远实在不愿多提她不好的一面,只简单回了一句,就跟黎瑾告辞离去。
说来。
黎思远能得到这块手帕也是机缘巧合,那会儿黎思远还小,因着黎若嫣被送去给魏蓉照料,魏诗婉就将黎思远放在了身边照顾。一开始魏诗婉还是挺有心思,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向最重礼仪的魏诗婉竟然在房里猛喝酒,压根不理年幼的黎思远,不时喊着重锦二字,黎思远就记住了这两个字。
再后来,魏诗婉醉酒之际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要将它烧掉,年幼的黎思远看着那条手帕很是喜欢,就大胆的换了,而后将手帕藏了起来,这一场就是数年。
魏诗婉酒醒后发现自己贴身收藏的手帕化成灰烬,当场万念俱焚的跌坐在地上,自此竟开始克制,再也没喝醉过。
黎瑾没有继续说话,只看着黎思远逐渐远处的背影直至消失。
“黎瑾,这条手帕你打算怎么处理?”
赢渊从暗处走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黎瑾看。
黎瑾转过看,微笑的看向赢渊道,“先放着,现在还不是用到它的时候。”
黎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打算给魏诗婉退路,再说,魏诗婉虽被降回侧妃,但魏诗婉在定北王府的根基深厚,不上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事情。
要是现在用了这条手帕,顶多让魏诗婉有些麻烦罢了,根本不足以扳倒她,倒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说不定这块手帕会成为很好的助力。
“这样也好。”
赢渊赞同的点了点头。
“七皇子,手帕就拜托你保管了。”黎瑾将手里拿着的手帕递给赢渊。
“嗯。”赢渊应了一声,便将手帕接了过去。
黎瑾温和一笑,“等这件事了了,我会答谢七皇子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