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近徽心里纳罕,却不得不一边翻书一边敷衍道:“回家了。”
“哦,这么巧,谢吟池昨晚也没回来”贺昀祯掀了掀眼帘,拧开了自己的水杯,氤氲的热气顿时飘溢出来,袅袅的茶香气直往面门上扑。
原来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岑近徽的指尖在书页上漫无目的的划拉着,耸了耸鼻尖道:“我知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
虽然贺昀祯昨天就有了这样的设想,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种上火的感觉。
就这样的直接的承认,一点也不避讳。
贺昀祯觉得岑近徽也满无耻的,几天前还一脸凛然的批判同性关系,现在简直是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贺昀祯琢磨着就像谢吟池那种的要是存心勾引,也没几个直男能招架得住,岑近徽就算栽的情有可原,但也不至于这么快。
什么直男,脸都不要了。
贺昀祯有点坐不下去,他几乎是在瞬间翻了脸,冷笑了声对岑近徽道:“你起来吧,我给别人占的位置,你来晚了就去后面站站。”
“什么晚不晚的,这有个空位我坐了就是我的位置,你要是不乐意坐我旁边,那你去后面站吧。”岑近徽见他捏着玻璃杯的手发紧,碧色的茶汤上还飘着几粒橙红色的药材,“你什么时候喝起这个了?”
这种药材一两便值千金,虽然并不常见,但岑近徽前段时间在他爸那里见到过,对其功效也有些了解。
贺昀祯见岑近徽盯着自己杯子里飘着的东西一脸轻蔑的样子,反手将盖子拧好揣进了桌肚里。
“最近换季有点咳嗽,泡点茶润润肺。”贺昀祯给了他一个别多想的警告眼神。
“注意身体。”
岑近徽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他要是真动起脑子来,贺昀祯也未必能在他这里讨到好。
那玩意最主要的功效并不是用于润肺,而是滋肾补肝。像岑近徽他爹这个年纪的老男人用点也无可厚非。
像贺昀祯这么年轻的,就用上这种东西了,平日里只怕是也没有节制的。
照理说,岑近徽知道这不关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这种难言之隐去嘲笑别人。
但如果这个是贺昀祯的话,那就又要另当别论了。
岑近徽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昨晚谢吟池衣衫不整的在自己床上打滚的模样,他自己虽然是有道德底线的,但保不齐寝室里有别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