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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行在楼下站了许久,他身姿笔挺,影子落在地上,和旁边的电线杆靠在了一起。
傅奕行已经戒烟很久了,但现在却突然格外地想抽烟。他走进楼下的小卖铺,买了一包烟,又回到原处点燃。
傅奕行垂眸,一点火星从指间冒了出来。
劣质的烟草有些呛人。
一进入肺腑,傅奕行就止不住地低低咳嗽。但他就情绪平淡,自虐一般,将整支烟都抽完。
这时,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傅奕行拿出手机一看,是谢长乐发来的。
消息不长,干脆利落——【还请傅总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傅奕行仰头看向了谢长乐所在的那一个楼层。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人影在窗前。
他又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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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乐当面说的潇洒表现得毫不在乎,可回去以后,还是陷入了自闭之中。
他给工作室的员工放了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静静。
期间有很多人联系他——次数打得最多的是秦秋声——他一个都没接,连消息都没看。
房间窗帘的遮光性很好,紧紧拉起来的时候,不分昼夜,也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谢长乐睡了又睡,都不知道过了几天。
最后还是许臻把他从这种状态中拉了出来。
许臻在谢长乐家门口敲门,一遍又一遍,终于把谢长乐家的门给敲开了。
门缓缓打开,屋内一片昏暗。
谢长乐站在后面,眼睫困倦地垂下,头发凌乱,因为太久没有接收到自然光,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看起来就像是一樽精致的瓷器,轻轻一碰就要碎裂。
谢长乐睡眼惺忪:“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是点的外卖上门了。
一见到许臻,当即就要把门合上。他现在一个熟人都不想见到,生怕别人问他怎么了。
还好许臻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把门撑住。他一看就知道谢长乐出了问题,但也了解谢长乐的性子,故而什么都没问,只说:“我的处女作上映了,要一起去看吗?”
谢长乐愣了一下:“今天几号?”
许臻报了一个日期。
谢长乐一算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三天了。
许臻期冀地问:“可以吗?”
在改变剧情失败以后,谢长乐觉得自己注定要死,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恹恹地不想出门。
但又想起许臻电影的首映仪式被他给搞砸了,到底过意不去,于是点了点头:“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