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乐回到1病房,而能干且万能的助理早就准备好了他能吃的东西。
白粥熬制了许久,上面浮着一层细腻的米油。一勺子下去,白米煮开了花,轻轻一抿,软糯地化在唇齿间。明明是没有任何的点缀,可却能尝出甜味来。
热腾腾的粥下肚,谢长乐整个人缓过来了,手脚也暖和起来了,再加上躲过了死亡一劫,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用完了一碗粥,他准备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刚转过身,就看见傅奕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放松,眉头出现了一道褶皱,像是睡得很不安心。
助理用气声说:“傅总一直守在病房里,都没怎么合过眼。”
谢长乐有点难以置信。
傅奕行,他一直守在这里。他不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吗?怎么可能会放弃工作来等着他醒?
助理像是看出了谢长乐的震惊,解释道:“傅总把这几天的工作都给推了,底下都忙得不可开交了。”
他也是不知道傅总是在图什么。
没离婚的时候天天泡在公司,家里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结果离婚了,又眼巴巴地凑上去。
搞不懂。
虽然搞不明白,但助理拿着傅氏的工资,自然是要替傅总着想,帮忙在谢长乐面前刷好感度。
“一接到医生的电话,傅总连开到一半的会议都顾不上,直接赶过来了。”
“还有……”
谢长乐瞥了一眼,见靠在椅子上的傅奕行睡得并不安稳,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拉着助理离开了病房。
房门悄悄地合拢。
谢长乐和助理站在外面。
病房区域幽静,没什么病人,显得走廊格外的空旷。
谢长乐问:“秦秋声怎么没来?”
他的遗嘱上写明了,分别将遗产给傅奕行和秦秋声两个人。按道理说,两个人都应该在场,怎么傅奕行来了,秦秋声没有来?
助理还以为谢长乐拉他出来是要问傅总的情况,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大串的话,来表现傅总这两天的幸苦。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对方直接就把他给堵死了。
“……啊?秦秋声?”
谢长乐瞥了他一眼:“你不认识?”
助理当然认识。
因为这个人,他们办公室的气压是一低再低,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哪里惹到了傅总,丢了饭碗。
谢长乐向四处张望了一眼:“他人呢?”经过上次封杀的事情,他就觉得傅奕行和秦秋声见面了就要出事,此时带了些担心,“傅总没把他怎么样吧?”
助理:“没……”
助理觉得傅总有点惨。
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都没怎么休息,结果谢少醒了直接问情敌的情况,连一声都不带关心他的。
但转念想想,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当年傅总住院,谢少守了一夜,还不是连句好话都没有。
风水轮流转。
助理不免唏嘘。
谢长乐见助理走神了,唤了他一声:“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