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愔心底暗惊,赶紧补救:“……偶尔靠近了就闻到了。”
孙可怡故意打趣:“哟,那得靠多近啊?日常中陈律师抽烟不多吧?我平时站他旁边,就只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迷人清香。”
亭亭抻着脖子八卦:“姐,什么样的淡淡的迷人清香?”
孙可怡眯着眼故作高深地回味,“嗯……洗衣剂?肥皂?烟草味掺和了咖啡的苦香气——”
亭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要不咱们去问问白鹭?”
孙可怡摇摇头,“白鹭那丫头简直把陈律师当成主子,忠心着呢,主仆二人心连着心,怎么可能向我们透漏相关私事?”
张愔愔说道:“也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别想太多。”
亭亭:“可是——”
张愔愔:“没有可是。”
亭亭:“但是——”
张愔愔:“没有但是。”
孙可怡:“but——”
张愔愔:“别拔了,赶紧做事。”
不知道是亭亭的话让她产生错觉,还是事实如此,张愔愔在进入办公室之前,好像能闻到一丝丝烟味,从彼此相隔一个空间的办公室的门缝里,传了过来。
……
晚间下班,张愔愔等电梯时发了呆,声控灯亮了数秒又熄,廊道被一片幽暗封锁了似的,把人挤压得呼吸困难。
张愔愔蹬了一下地板,灯未亮,但是前面距此不远的灯却亮了,因为正好有人过来。
她看过去,和陈司诺遥遥会上一眼。
正好电梯门缓缓洞开,她转回头走进去。陈司诺进来时,果然一股子烟草味,不难闻,但比之前要浓重许多。
他倚着电梯,微垂着脸不语。
张愔愔从镜面里看他,他衣着单薄,衬衫西裤,外加一件深色风衣,整个人冷郁得厉害,连着那股烟草气息都透着一缕清冽意味。
许是敏锐地察觉有异,陈司诺忽地抬起眼皮,目光直笔笔地对上镜子里那道视线,随即才见她淡淡转开了眼。
张愔愔被他身上那股烟味熏得心烦意乱,眉头微微蹙起。
冷不丁听见他说:“是不是真那么不光彩?”
她思绪正乱,茫茫然地抬起头,意识到他问了什么以后,不禁愣住,赶巧在这一刻电梯门开,他绕过她率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