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诺靠着椅背,看着她不语。
他不声不响,张愔愔忽然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他一筹,底气不足于是装腔作势,酝酿了几分哀怨,她咬牙说了句:“我恨你!”
陈司诺看她戏演得足,暂时不去拆穿她。
张愔愔把衣服一甩,罩住他的脑袋,然后一溜烟跑了。
陈司诺将衣服扒拉下来,冲着她的背影怒喝:“小村花!反了你!”
张愔愔跑回卧室,拿手机鬼鬼祟祟地给孙可怡打了个电话,那边一字一句,和陈司诺供词里透漏出来的信息分毫不差。
该死!
真的冤枉他了!
姑且算他身上那些伤是她抓出来的好了,衣服的口红印怎么证明?
这么一想她忽然又有了底气。殊不知,她的这种底气是拿着疑心他有不轨之举而攒起来的东西,还不如不要。
陈司诺半天没见她出来,自己寻摸了过去,看见她原地打转一脸纠结,他倚着门淡笑:“怎么样啊宝贝?捋清思路了没有?”
张愔愔一见他得意的表情,再顾不得自己是个摆事实讲道理[なつめ獨]的文明人,对其进行污蔑:“不要脸!花心臭流氓!”
她这点伎俩在陈司诺眼里很是不够看。陈司诺过去握住她的手压在了自己的心口,温声安抚:“好了我错了,昨晚那女人手真毒,抓得我好疼。”
张愔愔疑声:“……啊?”
他哦一声:“还有,那衣服上的口红,昨晚抱她回家的路上太兴奋,不小心蹭到的。”
她记忆混乱思路不清晰,他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张愔愔疑问:“你说清楚,抱谁了?”
陈司诺步步逼近,“抱谁了?我想想,我能抱谁呢?昨晚在床上怎么抱你的这也忘了?”
张愔愔步步后退,“谁跟你说这个了?明明跟你说正经的每次都……”很快被逼至床沿,她推了他一下,道:“够了你。”
陈司诺顺势拽住她的手,“昨晚的账没跟你算清,一大早起来就糊弄我?”
张愔愔说:“许你寻花问柳,不许我寻欢作乐么?”
“寻什么花问什么柳?”他说:“我只记得你外号张村花,什么时候改姓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