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点了,拜拜晚安
第16章月下旧梦
晚上11点钟,陈司诺从出租车下来,步入一条酒吧街。
名字称作酒吧街,其实也并非通街全是酒吧,但少数服从多数嘛,多数者也就有了些许话语权。这里白日静得遗世独立,到了夜间便成了俗世欢场,整条街灯红酒绿,置身其间目眩神迷。
陈司诺拐入一家清吧,灯光暧昧昏暗,幽幽一曲民谣小调。空间不算大,台上抱着吉他清唱的歌手与距离最近的一桌客人之间相隔一米不到。
底下几乎满座,几波人远看着像是挨作一堆。
陈司诺皱着眉上了镂空旋梯,梯子的空间占比十分地谨小慎微,宽度只容得一人上行。
二楼有许多小隔间,陈司诺上得楼来,找到隔间的号码,里头还算宽敞,两只沙发相对,中间安置一张茶几,近旁一口窗,像个黑梭梭的深井。
坐在里头的人见他来了,露出个好看的笑脸。
陈司诺和周禹算是交深言浅。
交深的原因是两人大学那会儿一起玩摇滚。当时他们一个法学生,一个医学生,学业任务一个赛一个繁重,虽说是忙里偷闲的玩票性质,但都很认真对待这回事。
言浅是因为性格。
陈司诺和周禹,一个外表清正肃郁其实性情不羁,一个看似冷淡其实生就一副柔肠,为人谦和。所以他们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医生。一个鼓手,一个键盘手。
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私底下话少。
两个寡言的人碰到一处,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毕业以后大家各奔前程,这几年几乎不怎么联系。最近的一次联系是去年,周禹无意间提起,他要出国进修一年。
当时他们四个人还齐整整,如今有两个前不久被送去蹲了局子。
陈司诺入了坐,把西装外套扔在一旁,再从茶盘里取了个杯子,十分讲究地用茶水清洗一遍,纸巾擦一遍,然后十分不讲究地满上一杯威士忌。
“你能喝酒?”
周禹摇摇头。考虑到半夜也许有急诊,他不能碰酒。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司诺喝了一口,兴许因为从茶杯里品酒稍显违和的缘故,他觉得舌根没滋没味,尝了一口便搁下了。
周禹回答:“上个星期六。”
“找我有事儿?”陈司诺打算如果周禹回答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就走人。他俩之间一般没什么事就等同于没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