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祁柚揉着发酸的腰坐直了身子,语气抱歉,“我今天忙忘了,下次我一次提前说。”
她从前自由惯了,向来都是祁盛远一天打两三个电话来嘘寒问暖,她极少主动报备行踪。
如今和乔椹琰结婚几个月,她始终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商业联姻,也就没有正常夫妻之间时刻保持联系的意识。
她认错的声音清清软软,乔椹琰心弦微动,也就没太过苛责,按了按眉骨,淡淡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夜幕深沉,浅淡的月光透进窗户,乔椹琰站在窗边稍稍出神,片刻后他收拾好思绪准备上楼,一抬脚,踢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
法拉利趴在楼梯口神色忧伤,自从被乔椹琰三番五次赶出房间,它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壕无人性的“后爸”,今天却破天荒地走到他脚边蹭了蹭,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
乔椹琰也难得心软,蹲下身看着它,低声呢喃:“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法拉利呜咽一声。
乔椹琰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几秒后,他眼底泛起淡淡的笑,在法拉利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走,我们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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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在稀疏的夜风中一路疾行,停在了公寓楼下。
乔椹琰输入指纹,推开公寓的门,小短腿法拉利闻到了祁柚的气息,急哄哄地挤了进去,在客厅撒丫子乱窜。
房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唯有二楼的书房里溜出一缕暖黄的光亮。
乔椹琰缓步上楼,书房的门半掩着,一地狼藉,四处散落着画废了的草稿纸,祁柚趴在桌上枕着一张没画完的设计稿睡着了,自动铅笔被插进长发里,挽了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
乔椹琰低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不来,她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睡一晚?
他走过去,抽走了她发上盘着的铅笔。
长发如墨倾泻,垂落在肩头,乔椹琰指尖轻柔地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露出她白净的侧脸。
祁柚皱了皱眉,睫羽轻颤。
乔椹琰弯下腰,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腿窝穿过,将人横抱了起来,打算送她回卧室。
法拉利对“后爸”这一亲密行为有异议了,生怕房门一关,妈妈又要在里面挨欺负,气呼呼地对着乔椹琰叫了两声。
踢开卧室的门,他将祁柚轻放在床上,俯身替她脱去外套。
祁柚睡得很浅,按在男人胸膛的手指动了动,微微转醒,迷离地睁开眼睛,跌进一双深邃的眼里。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面部轮廓冷冽,祁柚盯着他的薄唇,从干哑的喉咙挤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她眼眸湿漉漉的,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声音也软绵绵的,让人萌生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冲撞的欲一望。
乔椹琰眼神极深,暗哑着嗓子说:“法拉利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