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凌拍的照片其实就是一截胳膊加拿着的小提琴,只不过班里的大家都还记得郁启非今天穿的衣服才认出来。
“那……”朱玉凌看着陆惟的脸色,有些不确定。
陆惟缓缓收了斜眼和冷脸:“逗你玩儿呢。”
“我打算上大学以后继续参加比赛了。”郁启非笑笑说,“到时候免不了在很多人面前露脸,藏是藏不住啦。反正我想报的学校跟b大很近,保镖也可以跟着进出校园,我自己也学了不少防身术,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裴佟调侃:“好我懂了,重点是跟b大很近,有男朋友贴身保护。”
晚上郁家夫妻回来,看到多了三个男孩子,都挺高兴的。大概郁启非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同时有那么多个好朋友,而且还带回家了。
郁妈妈难得破例给他们点了夜宵,留出空间方便几个大男孩聊天告别。
拘谨得简直像模范学生的三人终于把紧绷的肩与背放松下来。
虽然二位的确是很好说话,可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首富和首富夫人就完全放松不了呢。
陆惟率先举杯——杯里只有饮料,活络气氛:“你们之后都打算去哪儿?”
裴佟:“我想往南走走。”
瞿进霄摊了摊手:“我早定好学校了。”
瞿进霄是体育生,考试都比他们提前,报的是本省的大学。
“如果我侥幸过了一本线,就报个本地的学校,跟霄子近点,如果是二本,那就报个帝都的二本学校,找你们去,进可攻退可守。”朱玉凌一合掌,“我真机智。”
裴佟这时候才真正难过起来:“都要分开了啊。”
瞿进霄:“怕什么,常联系呗。”
陆惟只是笑了笑。
每个刚毕业的人都认为以后可以经常联系,但很多时候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原本契合的五个图形会渐渐变成契合别人的形状,再想起高中时的朋友,会担心“他肯定没有空吧”,于是聚会的邀约也不再能轻易说出口,消息也会渐渐稀疏。
情人尚且如此,何况友人。
不过。陆惟握住郁启非悄悄伸过来的手。
这一次,他不会给他们分开的机会。
三天以后,陆惟就踏上了去帝都的路,顺便把郁启非和陆安回也带了回去。
陆安回现在已经能在身边有哥哥的情况下顺利外出了,所以一行人订了头等舱。
候机的时候,陆惟有种“拖家带口”的感觉。
陆博容给陆惟安排了一套单独的房子,陆惟二话不说拒绝了,光明正大地带着弟弟“入赘”郁启非近cbd的大平层。
陆博容倒也没多说什么,第二天就给他指了个师父,让他去分公司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