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嚣张的小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该怪谁么?
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在她心中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明明可以对他发脾气,明明可以当着他的面生气:“喻兰洲,你弟弟来找我了,我听见你说梦话了。”
可她什么都不问,说分手就分手了。
还能缠着吗?
或者说,还好意思缠着吗?
人姑娘想走,是个男人就应该大方放手,死皮赖脸缠着,给人造成困扰的事他不会做,不,他做了,顶着炽烈的艳阳在彭家大宅外头晒到中暑,没见着人,只能在微信里结束这一切。
好像这段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全是假的,是他发癔症想出来的。
王钊是彻底弄不懂了,怎么还气上了?
他试探着:“我去找闹闹妹子说说?”
“甭去烦她。”喻兰洲撑着膝头站起来,“我上去了。”
“哎哎,鱼儿,鱼儿!”
“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你们的反应跟我预想的太不一样了,不敢说话,跑走。
第59章入夏14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休息室里就几张床,喻兰洲让别的大夫去休息,自己坐在窗边处理事情,手术做的是痛快,但下了手术还有一堆报告要写,他的手指蓦地停下来,望着窗台那盆百里香。
上个月被他从家里挪来这儿,本来都要死的小草在他和那个圆脸女孩毫无经验的抢救下神奇地活了过来,并且在夏天里越来越茂盛,乱丛丛一大盆,上个星期,他们俩还考虑要分几颗挪到别的盆里。
花盆上那只小猪依旧那么可爱,尾巴卷卷的,叫男人伸手摸了一下,推开椅子站起来,扶着腰给小草浇水。
他现在有经验了,浇水前先摸摸土,觉得干了才浇,每次就一点儿。一点没觉得麻烦,看它郁郁葱葱长大,心里是个慰藉。
喻兰洲慢慢回头,朝护士站望了一眼,能瞧见几顶白色小帽,但那几顶帽子上都没有水晶发夹,不是他的姑娘。
她走了,没回来,再没人趴在那个台子上冲他笑,没人往他兜里塞糖,没人喊他喻兰兰,磨着他给买冰奶茶。
没人攥着他白袍的一角哼哼唧唧撒娇。
这个病房,突然就空落落的,没了生气。
浇水的小喷壶放下,喻兰洲不知道是第几次看了看手机,除了工作消息就是王钊发的不好笑的笑话,他拉开抽屉,从饼干盒里拈了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很浓很浓的橘子味。
这是彭闹闹的味道。
、、、
闹闹要离职的决定是直接跟护士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