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洲眉梢眼睫全是开心。
小姑娘试探:“你见到我爹啦?”
要她说,小猪送回来就送回来吧,也没什么,最好是让司机送的,不然彭董事长这个气性,估计没好话。
“聊了几句。”他一句带过。
闹闹眼里全是——你个大忽悠我才不信。
那他也没想多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统共彭爹就两句话,把猫递给他的时候哼了一下,上车时又哼了一下。
没了。
这态度,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彭爹从前对他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他一句都不想告诉他姑娘,反而他其实很能理解。
昨晚抱着这丫头偷偷在心里想了想,如果……
如果我也有个那么可爱的闺女,那甭管现在年轻人分分合合很正常劳资也是从年轻过来的、甭管小伙子你方方面面都还可以我俩家也知根知底,既然你把我闺女惹哭了,那不好意思,不成就是不成。
要是有那一天,喻兰洲觉得自己宠孩子绝对不输彭爹。
甭说一只肥成猪的小猫了,你就是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要!
“你别放心上。”小小的爪子摸上男人心口,一下一下给顺气,生怕老爹说什么难听话。
“往哪摸呢?”他干脆换话题,不想叫闹闹担心,开始逗她。
小姑娘也厚脸皮,说我就摸这儿,这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摸?
说完小声啊了一下,人被箍在他怀里躲不开,又怕碰着他伤着的那只手……只能让好的那只手在她身上同样的地方作怪,她刚才就是给顺顺气,可这人不一样,动作忒不客气了,揉阿柔的,把她带着躺下压住,威胁着:“往后不许让你妹碰这儿,我的。”
闹闹一愣,哭笑不得。
第二天事情果然如西北风传遍了积水潭的每一个角落。
彭闹闹微信都快被戳爆了,都问她怎么回事。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在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喻兰洲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立场和理由,只是担心处理结果对他不好。
据说骨科马氏要告他。
她穿着花棉袄去上班前扭回头,客厅里,她的男人微微眯着眼在家里找袋子,让她把他新买的小猪杯拎到单位喝水用,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但凡是要拿给她用的东西,都一定要漂亮,最好是粉红色。
他的眼镜摔坏了,虽然近视只有两三百度,但常年习惯戴眼镜人就是这样,离不开,看什么都眯着眼,瞧着像在生气,可当他找到一个淡粉色波点手提袋时,仰头朝她笑起来,那真是个单纯如少年般的微笑,朝气蓬勃,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