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夫人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刑珏颇觉有趣的笑出声,吊儿郎当道:“我十八那年,老爷子给我上的第一堂课,你知道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
刑珏眼睛微眯,带了些讥讽:“刑家霸权者,寸步不让,如今他和我扛上了,我凭什么要让?”
烟雾熏腾下,刑珏的声音霸道又嚣张,和清隽温润的表皮丝毫不匹配,却强横到让人无法再开口说一个不字。
奶奶陷入长久的沉默,半响后道:“司瑶结婚后,公司怎么办?”
刑珏:“她和谁结婚?”
奶奶不假思索道:“白羽啊。”
“白羽不会和她结婚。”刑珏说完看她困惑的表情,冷不丁的颦了眉,弯腰凑近刑老夫人的脸:“奶奶,难不成你忘了,司瑶当年可是追着白羽去了国外半年。”
刑老夫人瞳孔缩了缩,笑笑,“是,追去半年,但白羽为了躲她换了专业和学校,整整半年一直没找到。”
刑珏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轻柔道:“是吗?”
“是,这是你找不到她求到我这,我亲口告诉你的。”刑老夫人缓慢的握紧裙摆:“司瑶去国外追白羽了,她难道没告诉你吗?”
刑珏收回脑袋噙着烟沉默。
没告诉。
司瑶什么都没说,刚订婚俩人关系还算缓和的那俩月,每次问起,司瑶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句句脱离轨迹,对为什么在俩人接吻后,没半句交代便抛弃他去追白羽的事只字不提,订婚两个月后查出怀孕了。
可司瑶第一次没见红,且因为她刚回来,身子明显比以前弱了不少,刑珏一直有做措施。
他那会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刑家对子嗣的严苛,没声张的找来徐易年。
俩人订婚不足两月,徐易年说她的脉象是孕三月。
司瑶不是没找到白羽,是找到了,捧着身子过去,白羽还是不要她。
如今白羽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她出人头地罢了,不可能和她结婚,不然早干嘛去了。
刑珏丢掉手里燃烧至尾的烟头喃喃:“他根本不会娶你,煞笔。”
……
司瑶很喜欢白母。
说话没什么遮拦,算不上好听,但很实在,而且家里没佣人和规矩,很有家的感觉。
司瑶挽了袖子帮白母做饭,在厨房闲聊了两句。
白母揶揄,“真是个贤惠的,怪不得白羽想娶你。”
司瑶怔了怔:“娶我是他亲口对您说的?”
“没直说,但听说刑老爷子醒了,第一时间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不过你们今天怎么不说话?”白母推司瑶:“去去去,出去找他说说话。”
司瑶顺从的出去,在沙发边弯腰:“咱俩出去聊聊吗?”
司瑶隐约感觉这个画面很奇怪,但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