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获得了新的人生观。
我从没与利璧迦提及这件事,但十年后在信中,我与邓博士反而详细讨论过。
她(当时我以为是他)说:牛鬼蛇神诸般阻挠,也挡不住真正的才华。
我冲动的搁下笔,想与她再次谈论这个话题。
&ot;邓博士。&ot;我叫她。
她说:&ot;如果我是男人,你会怎么叫我?&ot;
我答:&ot;叫你的名字。&ot;
&ot;那么叫我的名字。&ot;她问:&ot;有什么事?&ot;
&ot;没事了。&ot;
&ot;说呀。&ot;
&ot;你记得我们写信说及真正的才华如火焰般难以收藏,总会燎原?&ot;
&ot;是的,我记得。&ot;她说:&ot;你为当年所受挫折,念念不忘。&ot;
&ot;我是否一个小器的人?&ot;
&ot;不,但你太过敏感,外头世界不可能人人爱你,也不可能人人陷害你。&ot;
我取笑她,&ot;你这种自幼念剑桥的人知道什么叫外边世界。&ot;
&ot;我的经历也不见得是逛玫瑰园。&ot;她微笑。
&ot;没有人比我更苦的了。&ot;我愤慨地说。
邓永超笑出来,&ot;是,也没有人比你更值得同情。&ot;
&ot;啐!&ot;我闷闷不乐,&ot;你与信中的你简直是两个人。&ot;
她说,&ot;笔友见面,总是失望的多。&ot;
这人。
我回到书桌前去用电脑写日记。
她真很有理性。
幸亏如此,否则像张晴或卫理仁,孤男寡女,不知会引出什么闲话来。三日后,邓永超跑到那条钢架楼梯,已比我更快速。
这次出差,她固然是协助我,但是她自己也另有任务,她会比我留得更久。
我有点疑心。
一个男人这样努力工作,人家会说他有上进心,尤其是科学家,大多疯狂,在情在理,不以为奇。
但一个女人过分发奋,立刻有好事之徒会问:到底为什么?
是不是在某方面得不到满足,所以用工作境充空虚?
邓永超又是为什么。
她比我更狠更拼更劲。
而且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