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表示赞同。
见他的表情如常,林随安忽然福至心灵:“诶,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你不会是提前知道了吧?”
走廊里午后微风穿堂而过,陆瑜捏了捏她的脸,唇角微扬:“路过的时候听过。”
打定主意后,林随安心里变得松快许多,回到家后,一边写作业一边等林母回来跟她商量这事。
可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林母还没有回来。
从离婚后,林母就像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旅馆。
眼见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困意涌来,林随安只好洗漱睡觉。
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林随安忙丢下毛巾跑出去,还没走近,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模样三十来岁的男人搀扶着熏熏欲醉的女人走进来。
那男人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少女,先是愣了下,眼里一闪而逝的慌张,很快就笑笑:“你就是露姐的女儿吧,我,我是她的朋友,她喝醉了所以,我送她回来。”
林随安抿唇,很清淡地点头说:“谢谢,您回去吧。”
男人张了张口,看了眼斜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只好诶了声,转身离开。
门关了上。
林随安走上前,拉好林母滑落的牛仔服,又搀扶她坐好。
林母脸上化着浓重的妆,身上萦绕着浓郁的酒气跟香水气息,十月的天气,薄薄的牛仔外套里就穿着件黑色吊带裙,一双白皙修长的腿都冻红了。
林随安心里叹息,跑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回来,搀着她喝。
林母眯着眼,皱着眉,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等喝完后,林母才清醒了点。
推开身旁的人,抽了张纸擦了擦脸。
林随安放下杯子乖巧站在一边,抿了下唇,轻声道:“妈妈,刚刚送你来的是一个男人。”
林母擦着眼睛的动作一顿,随即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语气很是寡淡:“跟你有关系吗?”
自从离婚后,林母对林随安的态度是越来越冷。
仿佛就是把她当做用来气林父的工具。
空气陡然寂静。
林随安沉默了下,说:“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林随安跟林母说了想学艺术的事,林母也只是过了耳朵,并没有像其他家长一样各种关心询问。
有些人爱的可能永远都只是自己。
早上到了学校,阮宁问起她跟家长商量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