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听得入了迷,呆呆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澹台成德将她轻轻抱进怀里,解下外衣裹着她,又找了一处岩洞躲风,这夜深露重的一番折腾,别闹着病来。
山谷中似乎能听到狼嚎,蹲在远处的火纸不知何时跟在两人身后,又在一旁揣摩了许久,见没什么危险终于跳进两人怀里,澹台成德扑灭它背上的火苗子,两人并着一兔子在升起的火堆旁抱团取暖。
沉默许久,澹台成德见她面色已渐渐平静,才道:“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澹台上寻偏偏留下我一条命在?”
谢罗依顺势靠上他的肩膀,故意将冰凉的双手塞进他的腹部,道:“因为你狡猾。”
澹台成德冷得打了个哆嗦却笑出了声:“我与你说过,他要找一样东西,只要这个东西一日不到手,我们之间的平衡就不会被打破。”
谢罗依的兴致并未提高多少,懒懒地问道:“什么东西?”
澹台成德道:“先皇的遗诏。”
“哦。”
忽然她觉得不对,坐直了身子,狐疑地问:“什么遗诏?”
澹台成德道:“关于立储。”
谢罗依默默地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遗诏上写的不是陛下?”
澹台成德点点头:“据说是这样。”
“据说?”听他这话她有些上头,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敢情他在逗她呢。
澹台成德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道:“先皇遗诏立我为储,澹台上寻是篡位。”
谢罗依顿觉自己被雷劈了,还劈个外焦里嫩,她辨别不出真假,好半天才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下意识地道:“我想看看遗诏。”
澹台成德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为了安全,遗诏没有存在在我这儿,我没法给你看。”
谢罗依好奇地问:“那是在谁那儿?”
“你这么问就更像奸细了。”他笑着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既然信任,怎么就不能说了。
澹台成德拉着她的手道:“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但那个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