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回道:“臣妾也不知,不过已派人出去找了。”
澹台上寻又是一阵默然,弄得一旁的俪贵妃突然有些不安。
“陛下可要尝尝这香橙薏米露,看着挺可爱的。”
这七道糕点中澹台上寻最中意的是豌豆糕,谢罗依当初在这寻常的豌豆糕里放了桂花酒酿,一口咬破,桂花酒酿的清甜就滚入喉中,润喉解燥,独有风情。
她就喜欢玩这种小把戏,外表做得越好看,口感越是平平,反之亦然。
澹台上寻抬手制止,对谢罗依道:“朕的七弟贪玩得有些过头了。”
谢罗依神色一暗,似有万般苦楚无处诉说。
俪贵妃冷冷地看在眼里,临川王是什么人物?才高八斗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世间美人阅览无数,任你长得再美,也落不进他的法眼。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江山代有美人出,你谢罗依算个屁。
“对了,听说临川王还纳了一位娘子,是与王妃一起过来的。今日怎么不见她出来接驾呢?”俪贵妃觉得是时候自己出马,化解尴尬。
谢罗依道:“荔枝娘子正在病中,臣妾不敢让她出来,怕将病气过给陛下和贵妃娘娘。”
俪贵妃冷哼一声:“到底真病了,还是王妃善妒将人软禁了?”
“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啊?”谢罗依大惊失色,试探地问道,“该不会又有人在娘娘面前嚼舌根吧?”
俪贵妃意识到不会,掩饰道:“本宫只是好奇罢了。”
谢罗依道:“在府里侍奉殿下的只有臣妾和荔枝娘子,臣妾身为当家主母牢记殿下的教诲不可善妒专横,况且殿下无子嗣,臣妾很乐意能有妾室为殿下开枝散叶的。”
她这话说给澹台上寻听是自己不受宠没地位;说给俪贵妃听是府里女人少,没宫里头这种勾心斗角的肮脏勾当。
俪贵妃久经宫斗自然听得懂,淡淡地道:“王妃能想明白,很好。”
澹台上寻暗叹了一口气,听她们说话听得都有些累了:“坐着说话也挺无趣的,临川王妃带朕逛逛园子吧。咱们边逛边等老七。”
该来的躲不过,谢罗依不好拦着他,也不能表现出为难,她只能兴高采烈地应下,刚才拖了一会儿时间,听到消息的鱼安应该能将事情处理干净了。
说起逛园子,最开心的就是俪贵妃,她那园林的造诣似乎早就超出了各路名家,为了在澹台上寻面前表现自己,她简直就是将谢罗依当孩童教育。
比如这里该栽上海棠,春天一到,满园红艳摇晃;再比如这块影壁实在突兀,风水不佳,可考虑堆个假山建个亭子,即可赏月又可小憩;又比如池塘该扩大修葺了,青苔太多很容易滑倒。
她话风一转,突然道:“依本宫看不如在园中再造个高台,一览此园芳华且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