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边想边猜:“以咱们家的实力要弄到这些还挺困难,大概是从俪贵妃那儿得来的吧。”
谢飞羽不作声了。
谢罗依又道:“也对,猫眼散和金雀花制成的□□正好能用在芙蓉帐中。”
谢飞羽眼眸闪动:“没有证据的事,姐姐可不能乱说。”
谢罗依咯咯一笑:“妹妹难道不知,被虞信卫挖出来的事能有几件是讲证据的。”
谢飞羽的脸刹那就白了好几分:“姐姐是要仗着临川王的关系铲除异己。”
谢罗依笑而不答,慢慢地靠近她,手一伸吓得谢飞羽闭上了眼睛又缩了下脖子,睁开眼时,才发现谢罗依指间夹着一朵紫薇花。
“你的后台是俪贵妃,陛下的枕边人,你怕什么?”谢罗依冷笑着,“不过你放心,蚕王的惨死,新婚时的屈辱,还有上次的金雀花会,我都要你一桩桩一件件还干净。”
谢飞羽气结:“不是我做的。”
谢罗依道:“你是狗头军师啊,自然得算你一份。”
这算是在骂人吗?谢飞羽虽又急又气,但仍维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若我告诉姐姐真正的主使者是谁呢?”
谢罗依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千万别,我不想知道。”
她转身就走,今日本就不是来找她叙什么姐妹情深的。
谢飞羽本就清高自傲,本想着在言语上讥讽她一番,没想到反被她将了一军,半点好处没讨到,大概又被日头晒晕,竟疾步上前,五指成抓对着她的后背抓来。
谢罗依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急忙回身,伸手顺着声音抓去,倒是一把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这些日子她常与澹台成德打架,手脚灵活了不少,就连力气都大了好几分。
手中加了点力,谢飞羽怎受得了,连连求饶,谢罗依这才撤了力,不愿再与她纠缠。
“别装好人,你不也亲手杀了绮玉!”谢飞羽意难平,大声喊了出来。
谢罗依顿住了,她戳中了她的心。
就在她难受时,有人道:“二姐胡说什么呢,大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两人一看,是辍朝在家的谢济武。
谢飞羽见是他,心情似乎好了大半,笃定地摇着团扇笑道:“到底是不是呢你还得问问你的好姐姐。”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旁边,就等着他们姐弟反目。
谢罗依见他投来询问的目光,心下已有了计较:“小武,是有人在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