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澹台上寻朝他吐了口唾沫,“朕是皇帝!”
“傀儡皇帝。”澹台成德讥讽道,“西群山的傀儡,或者是田瀚海的傀儡。你真是可怜。”
澹台上寻恼羞成怒,扑上去想要揍他,奈何被锁着只扑了几步就被死死拉住,口中疯狂地叫骂着。
“你这是报应。”澹台成德冷漠地看着他,“谁让你为了皇位杀了父皇,又为了皇位残杀手足。”
“朕没有!朕没有杀人!”澹台上寻怒吼着,拼命挥动着双拳。
澹台成德就站在那儿,“天理昭昭,你也只能自欺欺人。”
被扣住的四肢因铁链拉扯而磨得一片通红,澹台上寻累得气喘吁吁,死死地盯着他,冷哼一声:“你从小养尊处优,受尽父皇的宠爱,哪知朕的苦楚。”
“这不是你弑父杀君的理由。”
澹台上寻破天荒的没有否认,他大概知道如今的局面,否认也是没有用的。
“你以为你赢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面含讥讽,“用不了多久你也能体会朕的心情,那种被家人被爱人抛弃的感觉。”
自作多情
澹台成德走出冷宫,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中飘下零星的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走入雪中,宫里开始掌灯,又一天即将过去。澹台上寻的话一直戳在他心头,满脑子都有一个声音在讥笑:“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注定要被她抛弃……”
冬雪都没有这个声音寒冷,眼前一层层的黑暗像拨不开的迷雾,那些灯火如同鬼火般蛊惑着人心。
走着走着就往顺意宫的方向去,他一边安慰自己顺意宫离这里最近,一边想着去了顺意宫就能暖和了,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刚拐入巷道口就见顺意宫门口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个身型苗条,一个却身材臃肿,皆披着风衣头戴风雪帽,在昏暗中看不清眉眼。
澹台成德一下就警觉起来,缩在墙角偷眼见两人往永巷的尽头走,他悄悄地跟上,穿过长长的永巷见他们转了一个弯,通向暴室和诏狱的方向。
澹台成德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这两人莫非是要去诏狱?
很快他就发现这两人出入诏狱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他们就架出了一个人,澹台成德仔细一看,就是奄奄一息的孟谈异。
这两个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接着就有小厮推来了泔水桶,大家合力将孟谈异装了进去,其中那个身材臃肿的人向另外一人拂了拂,掩了风雪帽,准备上车。
澹台成德忍无可忍,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抬起一脚就踹翻了运送泔水的平板车。
众人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去看他,甚至都忘了跌出泔水桶的孟谈异。
“成德哥哥,是她们逼我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其中一人立刻攀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的真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