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人,竟然敢对他翻白眼?澹台成德刚想翻脸,就听那神医道:“医女留下,其他人出去。”
小桃和荔枝要走,澹台成德不愿意了,特别是看到谢罗依望向神医那种近乎疯狂的眼神,他终于忍不住开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本王的王妃凭什么和你单独在一起!”
孟谈异剜了他一眼:“殿下是要亲眼看着她咽气吗?”
“放肆!”澹台成德急了,他十分讨厌这个男人。
小桃怕耽误治疗,对澹台成德解释:“白日先生医术高超,况且还有连翘在,殿下就放心吧。”
荔枝也急了:“是啊,若再耽误下去,小姐真的会没命的!”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殉葬。
澹台成德深深地看了一眼连翘,示意她盯紧些。怒气未消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边走边喊来鱼安,要他多派些人手守在门外。
“若这庸医治不好王妃,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府!”澹台成德大声丢下这句话后就拂袖而去。
屋里屋外都听到了这句话,鱼安觉得主子的脾气特别大,心想这个能惹恼了主子的人可真是个人才。
不过屋里的孟谈异却不以为意地付之一笑,一路赶来时小桃已经将谢罗依的病情介绍了大概,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他都有所了解,心里也有了救命的规划。
他把了脉,翻了她的眼皮,在谢罗依昏迷前他还不忘损她:“澹台成德就是个天煞孤星,也就你这个没头脑的要嫁他。”
他一点都不忌讳连翘在身旁,就算当着澹台成德的面,他也敢这么说他。
谢罗依强撑着一口气:“别,废话了……”刚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孟谈异指点连翘施针,等辅针施好后,便亲自以金针扎其主穴。
连翘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若是有半点差池,王妃立刻就会香消玉殒,但孟谈异却手法娴熟,不慌不忙,坚定又独特。
连翘从未见过这种扎针方式,半柱香的功夫后,金针冒烟,而银针通体变黑,针下的皮肤处渗出血水,颜色由浓至浅,直至变成鲜红。
“好了,收针。”孟谈异笃定地拍了拍手,吩咐连翘道。
连翘收完针后,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请教道:“神医,您能否指教一二,王妃的急症从何而起?”
孟谈异知她的病症与蛊虫有关,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还得了?
“无可奉告。”孟谈异邪气地一笑,打开房门,对小桃和荔枝点了点头,转头又对守在门口的鱼安道,“你们王府可真是神奇,大喜之夜也不知道招待过府的客人,况且还是位救下你们王妃性命的神医。”
鱼安拱手寒暄了两句,知道谢罗依没事后,赶紧吩咐为孟谈异准备菜肴,他自己匆匆赶去向澹台成德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