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地问起小云,烈火简单地答:“今天没有见她。”语气中有跋扈专制的意味,荷生非常不喜欢。
荷生活泼起来可以相当投人,但这个晚上,她是个槛外人。
整个晚上,她只肯说“是”、“不是”、“过得去”。“不错”,烈火笑她如接受律师盘问。
饭后烈战胜说:“叫小云下来喝杯咖啡。”
烈火离开图书室,烈战胜便对荷生说:“夏小姐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荷生诧异,“你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
烈战胜笑笑,“很多时候不。”
对了,这才像烈家主人,管他人满不满意,他是法律,他至高无上。
“我猜想有人对你说过我的故事。”
荷生坦白点头说:“有。”
“夏小姐,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你听的版本,都只是对说故事人有益的版本。”
荷生笑笑,“你又不肯说。”
“我很少解释。”
但是,荷生想,说不解释,已是解释。
“夏小姐,我在乎你的看法。”
荷生抬起头来,“为什么?”
“我有种感觉,你会留在我们家中颇长一段日子。”烈战胜目光炯炯。
荷生牵一牵嘴角,会吗?从现在到火焰熄灭,还有颇长的一段日子?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这时烈火下来说:“小云不在房内,她出去了。”
荷生帮着烈云,笑问:“你规定她每次外出都要向你报告?”
烈火看女友一眼。
烈战胜问儿子,“你有没有对夏小姐说过我们家的故事?”
烈火喝一口咖啡,“我们家有故事吗?”
荷生见他否认得一干二净,手法比他父亲还要精练,不禁骇笑。
看样子今天晚上的烈战胜的确有话要说。
刚要聚精会神听故事,荷生听得门外一阵骚动。
有人在走廊处争吵,烈火出去看个究竟,过一刻他进来说:“烈风要求见你。”很明显,烈风此刻被拦在门外。
烈战胜神色平静,“让他进来。”
烈火对荷生说:“我想你避一避。”
他父亲却道:“不用,荷生可以坐在这里。”
烈火扬声吩咐:“放他进来。”
荷生如坐针毡,唇亡齿寒,将来烈火失势,这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她。
烈风满面怒容冲进图书室来,他在走廊经过一番挣扎,衣领被扯在一边,气咻咻半晌作不得声。
烈火静静坐在父亲身旁。
只听得烈战胜说:“关上门,坐下。”
烈风尽量按捺怒火,照他父亲指示而做。
烈战胜又说:“把你的来意扼要地说出来。”
烈风声音颤抖,“让我留在公司里。”
烈战胜一口拒绝,“我要服众,没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