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濂看母亲的态度,“妈,你肯定守了我一夜,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啊,妈,我在这儿照顾阿濂,麻烦您让涂嫂送点阿濂和我的衣物生活用品过来,行吗?”金灵对婆婆说。
江母心里存着滔天的怒火,却生生忍下来,跟儿子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婆婆一离开,金灵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好傻,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我问过医生,正好我的血型是适合爸的,我是你的丈夫,而且我的身体比你好,医生说只要调养好,很快就能复原。”江濂抹去金灵的眼泪,“不哭了,小傻瓜。”
“阿濂,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这样,我会疼,我的心会疼。我情愿我来受这一刀,我怎么能让你受这样苦。”
“我知道,我也一样的心情。”江濂柔声对妻子说,“但我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这刀应该由我来受。”
金灵听完这话,哭的肝肠寸断。有这样的丈夫,她夫复何求。
上午江淮扬也来了,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倒是安慰了妻子一番。身为女婿,做这件事也是应当。他是这么对妻子说的,对儿子的行为也极理解。
只是看儿子平白做了个手术挨一刀,也实在心疼。妻子给自己打电话时,哭的情绪失控,每句都指责说江濂娶了金灵后受的那些苦。
他内心叹息,心道他那冷性情的儿子呀,深情起来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我真的没事,不然一会儿医院来了,你们可以问医生。”江濂对父母说。
江淮扬还真的打医生认真谈过,江淮扬这样的大人物亲自问话,医院院长联同主治医生一点没敢怠慢,认认真真的跟他解释回答。
江淮扬公务繁忙,确定儿子没事便要离开,走时只说:“以后行事,还是要跟家人商量的。”
江濂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本来就这事儿低调的做了,结果被母亲知道。而被母亲知道,等于是整个家族都知道了。
这些日江母对金灵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当着江濂的面还好,知道儿子看重儿媳当然不会给儿媳难看。但是没儿子的时候,便是冷着一张脸,说话半分不客气,这些金灵也只能生生的忍下来。
金父没有排斥反应,恢复的比较好。江濂身体好,手术后第三天就可以下床行动。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医院还是再给他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确定这次手术对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金父知道是江濂给自己捐的肝脏时,叹了口气说:“灵灵,你我还是放心的,你这孩子心善,老天待你不满,得了一个好老公。。”
是,她嫁了一个好老公,江濂对她没话说,对孩子也很疼惜,对父母更是看重。相反,自己一直在拖累她。
江濂恢复的很好,不到两星期就出院了。
金父也一直要求出院,他拒绝做化疗,想回新阳休养。
江濂一直坚持在医院观察一阵再说,又过了一个月,在金父的坚持之下,还是回新阳了。
那在江濂和金灵一起送他们回去的,江濂也请了一个特护照顾金父。
金灵也在呆住了几天陪父亲,直到江母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其实在娘家她又怎么会开心,就一个母亲天天对自己颐指气使就够她受了。她只不过想在父亲身边尽尽孝,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也的确走不开。
在家住了不到一星期,江濂来接她。
“你怎么亲自来了?”他出现在金家时,金灵有些意外也着急,“你现在不宜长途开车呀!”
“从青阳到新阳不到一个小时,我好的很,昨天还去了医院,医院说我肝功能很正常,放心。”江濂轻搂着妻子说。
金灵点点头,他们在金家吃了顿中饭,便告别了金父金母回青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