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上道!都松开吧!”
刘季身后的周勃卢绾脸色阴沉转晴,一边上前松绑一边热情的招呼:“跟了季哥,亏不了你们,咱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啊,这苦日子早晚会到头的!”
刘季把剑一插,斜着脑袋挠挠头,嘴里说道:“算是我这两年脾气好了,要搁在以前不定怎么着呢。
你们两个是跟过曹狱掾的吧?怎么?是我去县衙少了,还是不认识季哥?怎么起来的歹心思啊?”
先求饶那个唯恐再生什么变故,抢先答道:“不是不是,真不是,就算不认识县令,也不能不认识季哥啊。
我们……之前是想绑了你谋求脱身的,想不到被你看出来了,季哥真厉害……”
刘季闹不明白这话什么因果,也不信对方真有这种傻子一样的逻辑,他翻着眼睛看向天空,风轻云淡的问道:“绑了我,然后你们脱身,对吧?之前刘季可是没对二位怎么样啊?这话怎么说?”
“季哥……我说个事儿您可能不知道,路过上一个城邑的时候,我们听说大泽乡有一股子役夫造反啦,也是因为大雨耽误了行程。
领头的有俩,一个叫做陈胜,另一个叫吴广,他们俩杀掉随军将尉,还对外扬言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不是……怕您效仿,把我们也宰了嘛……”
刘季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刘季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吗?真造反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人呐。”
“不是,肯定不是那种人,我俩有眼无珠了,不过季哥,您……真要效仿他们啊?”
刘季并未作答,看着始终不晴朗的天空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有点带劲啊,那两位仁兄也是有种的,还有将尉押送,他们多少人啊?这点事儿不至于铤而走险吧?”
“听说千余人左右吧,具体的不清楚。”
“哦…千余人……”
卢绾一听激动了:“季哥,咱们也干吧,我看这事儿行,去找他们,或者咱们自己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我也想捞个王来当当……”
夏侯婴嗤笑:“当了王你也不敢干吕媭,有什么用?”
“你……!”
“我什么我,我说假话了?就你跟季哥关系最近,他也最照顾你,结果呢?还不是浪费季哥一片心意?”
周勃一亮嗓门:“别吵了,都听季哥的!咱们到底干不干大事儿!?”
“对,都听季哥的。”
刘季来来回回看了一圈,绷着脸问道:“都说听我的,我也想听听大伙的看法,你们呢?都怎么想的?说来听听一起合计下。”
“我觉得这事儿能行,你们也知道,我夏侯婴就是个赶车到处跑的,消息有时候灵通点。
我听说啊,在江南之地还有一伙义士,他们攻城掠地无坚不摧,就连皇帝派去剿灭的大军也是惨败而还,现在已经站稳脚跟了!”
“还有这事儿?你仔细点说说。”
“不对啊,怎么从没官府说过啊,季哥不是常去县衙吗?怎么也不知道?”
刘季心说这哪个狗日的拆我台,我就算天天住县衙,也不可能见得到公文啊,上哪儿知道去?
不过他面上不露,一个推手就把疑问交给别人了:“这二位还是县衙胥吏呢,你们问问他俩怎么说。”
那俩小吏赶紧开口:“此事我们也不知,因为从未听朝廷通报各县。”
“那就是假的了?”
“这个……难说,有些不光彩的事情,上面一向喜欢隐瞒着,除非发生在左近需要从我们县调兵调粮,否则不会为外人所知的。”
刘季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假如江南真的有变,那伙人其实也闹得不大对吧?否则消息不可能被瞒住。”
“季哥英明…还有咱们与他隔了条大江的缘故。”
众人一听这消息,一下变得群情激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