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反抗过,考试的时候交白卷,逃课去飙车,两个轮的重机车比四个轮的更刺激,抽烟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所以他爸才会送他去国外,因为觉得他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应该早点的,应该早点用结婚证把她捆住的,这样她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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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灯光昏暗,男男女女贴靠在一起,随着音乐暧昧的扭动。
商滕单独开了个卡座,他除了应酬,其他时间是不喝酒的。
这姑且算是第一次,在非应酬或是聚会的情况下,喝酒了。
洋酒辛辣,入喉有股灼烧感,他面无表情的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就这么一直反复着,也没个节制。
有穿着性感的女人见他一个人,不光长的帅,还能在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开台,知道肯定是条大鱼,所以过来搭讪。
“帅哥,一个人啊?”
哪怕她故意把衣领往下拉,企图用自己的天然优势吸引他,但仍旧没有换到男人哪怕一个余光。
最后是被保安拉走的。
江言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前,商滕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
江言舟忙着哄孩子睡觉,本来是想拒绝的,让他找别人。
商滕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似乎真的在思考,除了江言舟,他还能找谁。
思考的结果是,没有别人了。
他没朋友。
和江言舟甚至也算不上朋友,因为父辈之间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从小就认识。
直到现在,两家的合作关系依旧存在。
所以当商滕说出那句:“就当是谈生意吧,你现在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同意。”
都是万恶的资本家,这种白捡的便宜,不会不占。
所以江言舟出来了。
桌上的空酒瓶子很多。
江言舟坐下后问了句:“都是你一个人喝的?”
商滕没说话,看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了。
出来之前,宋枳吩咐过,不许他喝酒,所以他让酒保上了杯冰水。
“说吧,找我过来干嘛。”
“想找个人陪我喝酒。”商滕表情淡然,“你回去吧。”
江言舟侧身坐着,手肘搭在椅背上:“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家室的人,有人管着。”
倒酒的手有片刻停顿,也只是片刻。
洋的红的混在一块喝,味道又刺又呛,他却没什么感觉。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几乎从未没有过。
所以江言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于是他随口猜了一下:“因为岑鸢?”
微抬的眉骨,以及看向他的眼神,越发让江言舟肯定,自己猜对了。
“何必呢。”他说,“人家爱你的时候你没感觉,人家不爱你了,你反倒难过上了,这不是犯贱嘛。”
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