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宠谁了?幼稚的不少你吗?多看了几部电视剧,就学着里头那些女人的手段玩这个。要和你真离婚了,你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也不要在法庭上临时反悔,我怕你丢我的脸。”虽然这么说,江云深的心里虚得很。
“我没有开玩笑。”时苒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怜悯,“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认为对我而言这场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所以要和你离婚,你要和多少个女人上床都随便你,不管是那些女明星女模特,或者是姜瑜缘,都和我没有关系。当然,如果你找男人我也不介意。”
时苒的神色不似作伪,江云深心里莫名慌得厉害,但仍旧嘴硬:“这怎么可能呢,你自己说过你爱我。”
时苒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惊奇:“你自己在床上对多少个女人说过那三个字了,现在你居然还信这个?”
见江云深不死心,她又补充了一句:“男人的我爱你不值钱,女人的也一样。更何况那是我七年前说的话,七年的时间那么长,足够让我说我不爱你。”
说完这个她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指向九点五十七分:“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够好好谈谈的,不过事实证明我来这里只是一个错误。我还有别的事情,今天就这样吧。现在的离婚协议是我能够给你的最好的条件,如果你非要执意上法庭的话,我会争取我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利益。你好好想想,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坚持打这场官司,那下一次就等法庭见。”
“时苒!”江云深在她后头喊了她的名字,不过时苒只是脚步顿了顿,头也没有回地离开了那个凉亭。
在开车回家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吴律师。对,就是我和江云深离婚的事情,可能过些天会要和他打一场官司。……之前拜托你整理的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吗……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刚结束了和律师的谈话,江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时苒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这一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和她记忆里一般温柔,说起话来也是明着偏向她这一边:“苒苒,云深那个混账又和你吵架了。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是他脑子发昏犯浑,你看着伯母的面上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好不好。那个姜瑜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嘛,想东西就是没有女人那么心思细腻,他脾气又倔,肯定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不知道避嫌,你就原谅他这一回。我马上让他去公司里开了那个女的。你现在在哪,我让他去给你下跪认错!”
说是这么说,下跪认错江母肯定不至于让自家儿子去做的,但态度很重要,经过她批评这么一顿,江云深在她面前说话的时候至少态度过得去。不过这也是以前,对现在的时苒而言,江母的态度并不重要。
她斟酌了一番语句,客客气气的开口:“江伯母,我以为江云深他会把事情和你讲清楚。您也知道我的性子,这场婚我决定了要离,即便是我妈来劝我也没有用。更何况我妈要是知道始末,只会支持我离婚。看在我叫了您三年妈的份上,您就劝劝江先生。如果诉诸法庭,我能够保证这婚一定会离得成,不过江先生的名声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听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接您电话,如果江云深能想明白,请他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律师,关于离婚的一切事宜,我全权交由他负责。午安了,伯母。”
“喂喂,苒苒你先听我说。”江母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里却传来嘟嘟声,她再拨过去时苒的电话就提示不在服务区,显然对方已经把这个电话也加入了黑名单。
被挂了电话的江母按捺住怒气把听筒放回原处,看窝在沙发里大长腿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你又在外头做什么事情了,闹得她非要和你离婚,害得我这个做长辈的都没脸在她面前多说什么?”
“唉哟妈你踢到我伤口了。”江云深捂着脚嗷嗷叫了两声,很是委屈地开口:“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疯,我前几天就是和她为了姜瑜缘吵架的。您说我都说要把姜瑜缘开了,她也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愿啊。”
“我不管,总之你离那个姓姜的女人远一点。给我好好把我儿媳给哄回来。如果真的闹上法庭,你得确保这婚一定离不成。”
江云深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妈,我向你发誓,我和她的婚肯定离不成。”
在时苒的意料之内,江云深还是不肯松口协议离婚。为了避免他的骚扰,时苒这些天直接坐飞机去了趟国外,也没回公司。
在十天之后,江云深的前台给他送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上面写着,法院于2月14号那天开庭,也就是后天,请他来处理由当事人时苒发起的离婚诉讼。?
☆、他成了前夫
? 在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江云深第一个感觉是愤怒,不过在上法庭之前,他根本就不可能见到时苒那个女人的面,去健身房发泄了一通之后,他召集了公司所有的律师来打这一场官司。
在c国的《婚姻法》中,如果公民想要离婚,一个是夫妻双方自愿,协议离婚。不能协议离婚的,那便诉诸于法庭,申请强制性离婚。
如果强制离婚的理由不充分,那法院也会判定婚姻依旧有效。这也是江云深在咨询了自己的律师团之后敢向江母保证这婚一定离不成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