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关雎转头看向张天苟,皱着眉想了想,开口问道:“钟宵,此人是谁?本姑娘怎么没见过?”
钟宵正是张天苟所问之人,见吕关雎问向自己,便赔笑道:“吕姑娘,他名张天苟,是去年才来咱们书院求学的,姑娘不识得也是正常。”
吕关雎点了点头道:“也是,本姑娘离开书院有三四年了。”
“准确来说,是三年零七个月!”
已经回过神来的付昕翰竟然面色恢复如常,笑着对吕关雎说道。
元夕看了付昕翰一眼。
吕关雎转头看向付昕翰,有些诧异他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可是刚踢完他一脚的。
“付公子倒是记得很清楚,怎么,是惦念去夫子那里告刁状的日子么?”
付昕翰面带微笑摇了摇头道:“吕姑娘误会了,与姑娘同窗的那些日子是我此生最难忘的时光,昕翰一直都记在心上,不敢忘记。”
元夕看着此人的笑,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出手了,扫了眼付昕翰,不屑道:“你一辈子就这么长了么?现在就敢言最难忘时光?”
付昕翰面色有些尴尬。
吕关雎轻哼一声说道:“不过是小时候欺负你几次而已,你倒是挺能记仇的。”
见吕关雎这副轻描淡写的表情,付昕翰心中一阵抽搐,却是依然面挂笑容说道:“看来吕姑娘对在下误会颇深,其实是昕翰对姑娘仰慕得很,因此才不敢忘了曾经的同窗之谊。”
吕关雎看着付昕翰那笑得都快僵硬的脸,踢了踢腿说了句令众人都吃了一惊的话,“仰慕我?仰慕我你怎么不找媒婆去我家提亲呢?”
元夕一扭头看向吕关雎,吕关雎冲他吐了吐舌头。
付昕翰却为之语塞,面露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婚姻大事乃,乃,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岂能儿戏?”
吕关雎嗤笑了一声说道:“那意思是你家中人看不上本姑娘喽?”
付昕翰此时是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合适。
吕关雎见状,掩口浅笑,看着元夕说道:“元大哥,咱们走吧!”
付昕翰一听,心头一急,忙说道:“且慢!”
自己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挨上一脚吧,自己的屁股这会儿又疼了起来。
吕关雎冷眼看去,“你还有何事?”
付昕翰看了眼元夕以及他腰上的佩剑,心中暗道,在这书院之中,只怕此人也不敢逞凶,便朗声说道:“这位兄台无缘无故打伤了在下,就这么走了,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元夕眉头一皱,此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吕关雎刚欲开口,元夕按住她的胳膊说道:“让我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元夕抓着胳膊,吕关雎虽说心中欣喜,却也有些难为情,轻轻拨掉元夕的胳膊,她低头轻“嗯”了一声。
众人不是瞎子,这女魔头何曾有过这般娇羞模样过?
元夕看向付昕翰淡淡问道:“你莫非眼神不好?”
付昕翰轻哼一声说道:“本公子眼睛明亮得很!”
元夕继续问道:“既然眼神好为何要说瞎话?”
“你?”
付昕翰怒道:“本公子是被人从后面偷袭的,如何看得清?在场这么些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你是军中之人,也是赖不掉的。”
倒不是付昕翰存心污蔑元夕,在他看来,背后偷袭自己的,自然不会是吕关雎,而元夕之所以又拉了自己一把,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因此只是以此来羞辱自己一番。
说完他对着众人说道:“众位同窗一定要为我作证,此人在我书院如此猖狂,一定不能让此人逍遥法外。”
令他意外的是,众人出奇的安静,竟然无人说话。
付昕翰一见,以为众人是因元夕官身而不敢言,便急切说道:“你们怕什么?我伯父是咱们书院的院长,城主与吕将军都给上几分面子的,咱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