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愿嫁入郑府的小草终于不堪受父子二人凌辱,在大婚三日后选择自尽。
怀中揣着从郑府偷出来的银子,易中原终于赶到了紫阳阁。
到了紫阳阁之后,易中原跪在紫阳阁门前一天一夜,只为让紫阳阁收留自己,哪怕当个杂役弟子也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刚好紫阳阁也缺一个劈柴担水的弟子,易中原才得以进入紫阳阁。
再后来,他凭借自己的机灵与运气,终于成为了紫阳阁的一名嫡传弟子。
郑锡丁也成为了他的师兄。
在紫阳阁,他没有机会向郑锡丁下手,况且就算是有机会,他也打不过郑锡丁。
直到何向风找到他。
易中原看向何向风,将手中的青阳剑一抛,何向风将之接在手中,伸手一拔。
并指在剑身抹过,手腕微动。
剑身荡起一阵涟漪,宛若一泓秋水。
何向风屈指轻弹,剑身微颤,发出阵阵嗡鸣声。
归剑入鞘之后,何向风又抓起了自己的佩剑,看了两眼,便将之随手丢在一旁。
转头看向易中原,何向风问道:“当真不要?”
易中原轻轻摇头道:“你比我更适合用此剑,何向风,若有此剑在手,你能否敌得过郑锡丁?”
何向风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说道:“若是郑锡丁赤手空拳,我应该可以坚持到五十个回合,若他手中有剑,或许连二十招都撑不住吧,要不然我也不用费尽心思,不惜用掉五娘与段飞这两颗棋子,再加之你的配合,才将此人斩杀。”
易中原沉默了片刻,复问道:“为何一定要致郑锡丁于死地?他不也是楼里的人么?”
何向风轻笑了一下,感叹道:“此楼非彼楼啊,他那座楼,可比我们这座楼高的很。只可惜,两座楼虽然都叫‘割鹿楼’,却不能合二为一,而我们这座楼,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为他们服务的对象而已。”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敢对郑锡丁出手呢?他手中的那块牌子我可是见过的,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是位大人物才是。”
易中原只是与何向风合作,关于割鹿楼的内幕,此前何向风并未向他透漏太多,两个割鹿楼的说法,他也是第一次听何向风说起。
“他们那座楼里,每个人都是大人物,至于那座楼存在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动手,为我的主上称霸天下消除一切障碍。”
何向风抓起一根枯枝,拨了几下火堆,轻声说道。
易中原看着腾起的火苗,看向何向风问道:“难道你就不怕他们那边对你们出手么?”
“怕,怎么不怕,可我还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何向风转头看向易中原轻声说道:“知道了这么多之后,你可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当易中原将青阳剑交与他手中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因此他才会把易中原当做是自己人,告诉了他这么多他可以说出来的秘密。
易中原轻笑了一下,反问道:“我还有得选么?郑锡丁是死在我手里的,无论是紫阳阁,还是那座更高的割鹿楼,都不是我所能面对的,没办法,只好选择上了你这条贼船了。”
“贼船?”
何向风嘴角一扬,“成者为王败者寇,我倒是要看看,那条船才是贼船。”
易中原想了想之后再问道:“我还是不解,怎么会出现两座割鹿楼的?若是他们建立的话,又岂会放任你这般行事?郑锡丁拉拢我的时候可完全是把你当做平等的存在来看待的。按照你的说法,他的地位应该比你这个楼主要高上很多才是。”
“既然你想问个明白,我就与你说个清楚吧,省得你心生罅隙,以为我何向风还防备于你!”
何向风转头看了几眼五娘与段飞休息的方向,轻声说道:“易先生,眼下咱们这座楼主,主上那块牌子为‘天’,即天楼楼主,天楼楼主之下,有一块儿刻着‘地’字的牌子,之后,便是我们‘诗情画意’四大楼主。据主上所言,那块‘地楼’的牌子在一个神秘人的手中,那个神秘人是谁,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们,不过那人是谁,我却是能猜出一二来。”
“是谁?”
“影子!”
“影子?”
“不错,就是影子!”
何向风点点头,继续说道:“此人很神秘,一直暗藏在主上身边,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们四人一同出手,未必都能胜过此人!”
“你们不是没有见过此人么?何以会有如此猜测?”
易中原不解道。
何向风轻叹一声说道:“正因为我们费尽心思想探查此人下落,依然是无果,所以才有此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