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她里面。她柔软而又紧窒地裹缠着他。好似浸在了热水里,热浪一波猛似一波地袭了过来。他急促地喘息,双手抚上她腻滑如脂的身子,寻了她的嘴唇亲吻,&ldo;还疼么?&rdo;
左钧直轻轻动了动,便又觉得他身子一阵僵。自然还是疼得钻心,但她更害怕时间久了令狱吏生疑,只盼着这一场折磨快些儿结束,便怯怯然摇头。
括羽轻托着她的腰臀和背,将她轻轻放倒在石床上。石头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毯子侵入她的肌肤,令她身子不自觉一缩。晶莹的汗珠自他鼻尖儿滴落在她雪白面颊上,他声音沙哑,溢着浓浓的欲望,&ldo;姐姐……你放松些……你这样绞着我,我也很疼……&rdo;
她闭着眼,深吸着气,尽力放软了身子去接纳他,却觉得他开始缓缓动作了起来,身下愈发被撑得胀痛无比,然而又开始发痒。他进来时她觉得酸疼难忍,可退出时,又是失却一切的空虚难耐。这两种强烈的感觉和情绪交织碰撞,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出来。
括羽见她又哭,迟疑着缓了动作,她勾下他的脖子泣不成声:&ldo;……我错了我错了……括羽……我太喜欢太喜欢你,不想你死啊……&rdo;
括羽一怔,恍然明白了她为何能来见他。
皇帝是打算要他死了。
所以叶轻放了她进来。她本想以此和他诀别,却发现她根本不想同他诀别。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次次地萌生死志,却一次次在见到她时一溃千里。
仇恨是苦,爱欲更是苦。
她这般美,这般好,一生一世、万生万世只合该为他一人占有,方才还说得出让她嫁人生子,现在才知根本无法容忍别人染指。
愈是爱,愈是恨。按着她的馨软将她钉死在石床上,一次次粗暴地贯穿她,看她疼得皱眉、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叫出声来,却绽出一身令大罗神仙都会动心的媚姿瑰色。死一般的快意起于电光石火,恣肆于怒海狂涛,他低吼了一声,激烈地撞击了数下,正要抽身而出,不料她抬腿伸手,将他死死绞住不放。
时机一瞬即逝。
竟然一连两次着了她的道。括羽终于是怒火冲天。
左钧直翻身下地整衣,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被括羽一把捞了起来。
&ldo;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给我留个后不成?&rdo;
左钧直挣开,跑到他无论如何够不到的角落,低垂了眉眼匆匆打理好衣裳和假妆,不敢多言去激怒那个已经扯着金刚链暴跳如雷的男人。
&ldo;不怀上便罢了,若真怀上,你不是找死吗!&rdo;
左钧直不敢多看他一眼,拎了药匣夺门而出。
☆、君臣角力
天朝常例,春节有三日的假,初四上朝。
皇城根下寒风凛凛,巨大镶金灯笼高高悬挂在城楼之上,为深冬拂晓亮起一抹暖色。
寅牌将末,午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聚满了手执笏板准备上朝的文武官员。
众官新年初见,彼此都在热热闹闹地相互恭贺新禧。
声音忽的淡了下来,无数道目光汇聚向浓密大雾中渐渐现出全身来的一道白影。
白绫衫子如照月光,葱白米色的素净长裙水波曳地,一幅长而宽的青绫束出不盈一握的纤纤楚腰。青丝未挽,流瀑般长长垂至膝弯。两绺乌发顺着胸前曲线柔曼弯曲,尖尖发梢随着步伐的轻移轻晃,似是勾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面不敷粉,却细白如珠玉。唇未染朱,樱色浅淡却动人。眉色难得地浅浅描过,翠羽一般斜飞入鬓。
极素净的一身打扮,不艳,不娇,甚至没有一丝所谓丽人那种姣花照水弱柳扶风的柔美。
人们只是心中平平生出一种感觉:这女子莫不是国子监、藏书楼那种地方生出的一缕精魂。一身的浓浓书卷气,好似寒石清泉般净心涤志。
女子一步步向午门走去,群臣目瞪口呆地看着,终于有人惊叫出声:
&ldo;是左钧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