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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凯瑟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ldo;我希望你不要介意，阿贝当医生，但我不想在这儿讨论有关我工作的细节。我还没有立即将它公之于众的计划。我的发现暂时还安全地封闭在实验室里。&rdo;

&ldo;有意思。&rdo;阿贝当医生向椅背上靠去，有一刻陷入沉思之中。&ldo;无论如何，我要求你哥哥今天一定要来我这儿，因为昨天他有一点崩溃的迹象。一旦发生这种事情，我会要求我的病人‐‐&rdo;

&ldo;崩溃？&rdo;凯瑟琳的心怦怦直跳。&ldo;你说他崩溃？&rdo;她简直无法相信她哥哥能为什么事情而崩溃。

阿贝当医生友善地伸出手来。&ldo;好啦，我看出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考虑到这些令人尴尬的情况，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可能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答案。&rdo;

&ldo;不管我有没有权利，&rdo;凯瑟琳说，&ldo;我哥哥是我惟一留在世上的亲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如果你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我们关心的是同一件事‐‐怎样才对彼得最好。&rdo;

阿贝当医生沉默良久，然后才慢慢地点头，似乎认同凯瑟琳的意见。最后，他开口道：&ldo;从专业角度说，所罗门女士，如果我向你透露你哥哥的相关信息，那我必须首先确信你的洞察力能够帮助我治疗你的哥哥。&rdo;

&ldo;当然。&rdo;

阿贝当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上。&ldo;所罗门女士，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哥哥，我就感到他深深地挣扎在一种负疚的情绪中。我从来没有在这一方面给他施加过压力，因为他不是因为这些来找我的。但是昨天，出于某些原因，我还是向他开口询问了这件事情。&rdo;阿贝当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ldo;你哥哥相当出人意料地向我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我的事情，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其中包括你母亲死去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do;

圣诞节前夜‐‐差不多就是十年前。她死在我的怀里。

&ldo;他告诉我，你们的母亲是在入室盗窃案中被谋杀的？有人闯入你们家中，搜寻一件他相信是藏在你们家里的东西？&rdo;

&ldo;是这样。&rdo;

阿贝当用眼睛审视着她。&ldo;你哥哥说他开枪打死了那个人？&rdo;

阿贝当抚摸着下颏。&ldo;你能否回忆起，那个入侵者闯进你们家里是要找什么？&rdo;

十年来，凯瑟琳徒劳地竭力想抹去这段记忆。&ldo;是的，他想要一样非常特别的东西。不幸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们都没搞懂他要什么。&rdo;

&ldo;可是你哥哥搞懂了。&rdo;

&ldo;什么？&rdo;凯瑟琳坐直了。

&ldo;至少，根据昨天他对我说的，彼得确切地知道这个入侵者要找什么。但你哥哥不想交出来，所以他当时假装不知道。&rdo;

&ldo;这太荒唐了。彼得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人要的是什么。他的要求匪夷所思！&rdo;

&ldo;有意思。&rdo;阿贝当医生停了一下，做了些笔记。&ldo;我刚才也提到过，彼得告诉我他确实知道。你哥哥相信，如果他当时跟入侵者合作的话，你们的母亲今天可能还活在世上。当时的这一决定导致了他终生的悔恨和负罪。&rdo;

凯瑟琳摇摇头。&ldo;简直是疯了……&rdo;

阿贝当有点沮丧，显得心烦意乱。&ldo;所罗门女士，你提供的信息十分有用。正如我所害怕的，你哥哥似乎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错觉。我必须承认，我很怕这会招致严重后果。这就是我要求他今天到我这儿来的原因。这些时而浮现的错觉与创伤性记忆发生关联的病例并不少见。&rdo;

凯瑟琳又摇摇头。&ldo;彼得根本不是一个会产生错觉的人，阿贝当医生。&rdo;

&ldo;我同意，只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