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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那个女人好像沉浸在回忆里：

&ldo;头天晚上，你就约好，让我在植物园门口等你，说你想带我散散心，我真高兴呀!我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后来你终于打的来了，要带我去灵峰，你走得好快呀!我看见你穿着一双崭新的旅游鞋，你说是才买的，还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还说喜欢呢，我真傻!

&ldo;你让我快点走，我还冲你撒娇呢，我说这样对孩子不利的。阿非，你就架着我走，我还高兴呢，你都很长时间不愿意碰我了，我真的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我真傻呀!

&ldo;那段山路好难爬，全靠你扶着我才上去，阿非，你记得吗?我还问你上去容易下来难，到时候怎么下来呢?你看，我多傻呀!

&ldo;在上面，你指给我看，我也就顺着你的手去看，你终于肯陪我了，我好高兴，我低下头，看到你的影子，你的手放在我的背上了，我觉得好幸福!

&ldo;可是你突然用力向前推我，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稀里糊涂的掉下去了。可怜呀!阿非，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不是要遭报应吗?&rdo;

&ldo;哼!那你怎么没死呀?这么多年了，你都在干什么?&rdo;

&ldo;我还要来找你算帐啊，阿非，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孩子向你讨还公道呢。&rdo;那女孩说着，就哭起来。

陈非已经面无人色，审讯席上三个人也如老僧入定一般，他们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记录员写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录音带也如实记录下了这一切。

记录员让陈非签字，陈非看也不看就签上了。

张警官看那女孩还在抽搐，就问陈非：&ldo;陈非，你的那双旅游鞋呢?&rdo;

&ldo;埋在龙井村东的荒原了。&rdo;

灯，突然亮了，那女孩瘫坐在地上，万年青走上去把她扶起来，转过身来，那女孩满脸泪痕，双目紧闭，灯光下看得分明，是白灵!

几个警察们都大惑不解，面如土色的陈非突然跳起来：&ldo;你们这是诱供!我要告你们!&rdo;

邢大队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白灵突然睁开眼，怒视着陈非：&ldo;陈非!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肯承认吗?你既然有种做，难道就不敢承认吗?&rdo;声调依然是刚才的梅莹。

陈非一下子瘫在地上。

白灵已经疲劳之极了，她终于又回归了自我。万年青开车把她送回了宿舍，邢大队和张警官喜出望外，对结局如此之圆满都深感意外。

白灵回到宿舍，薛峰兀自长吁短叹，见到白灵，如见鬼魅，等他确定白灵真的回来了。他立即喜极而泣，跑上前去，和白灵紧紧拥抱!经历了生与死的大悲与大喜，薛峰真要感谢自己那颗健康的心脏了。

等他们平静了，薛峰问：&ldo;我们不是看你掉下去了吗?他们后来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呢?&rdo;

&ldo;是的，我是掉下去了，可那时候我已经有些不明白了，我喊了一声，就掉了下去，等我慢慢落了地，我掉进一个身体里，然后就离开了，也不是走，象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