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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你家里暂时不能住了，到我那里去吧。过两天再回来看看，说不定你要请我那老奶奶来给你家里烧烧香了。&rdo;

成来的奶奶是半仙，方圆几十里闻名。

把柴门锁上，我们一起去了他家，我去见他的奶奶。

老太太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也没有睁开，但她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ldo;小宜啊!给奶奶送豆腐来了?&rdo;

我和成来对视了一眼，赶紧笑着对她说：

&ldo;张奶奶，我给你请安来了。&rdo;

老太太倒笑了：&ldo;小宜啊，你该娶媳妇了!&rdo;

&ldo;奶奶，我还年轻呢，当然要是有人给说媳妇，那我也感激他。&rdo;

&ldo;横梁村没给你说媳妇?&rdo;

啊!老太太连这都知道?

我只好说：&ldo;李嫂子倒是跟我说起过一次，但是我也没弄明白。人家以后也没再提。&rdo;

老太太终于算是睁开了眼睛，让我走到她身边。我蹲在她身前，仰着头看着她，老太太的眼睛本来很混浊，这一霎时好像特别亮，她打量着我，嘴里不住的说：&ldo;象!象!&rdo;

我也不知道他说得象什么，或者象谁。

老太太发话了：&ldo;孩子，去横梁村吧。抓紧说媳妇。&rdo;

我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突然对我的婚事这么关心，但是点了点头。

我决定下午去一趟横梁村，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呢。

成来陪着我，又回到了我家。

家里没有什么异常，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样，我们用眼神互相询问，是否到厨房去看看。

我们俩几乎是并排着来到厨房门口，看了看，口袋上的眼睛还在，也许是错觉，我觉得她眨了两下。

离开厨房，我问成来，他说：&ldo;我刚才看到眼睛眨了两下。&rdo;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我收拾好，独自一人向横梁村走去。

我又路过祖坟，那张扑克牌被成来拿走了，所以没有什么别的。一切都很宁静。

我经过小溪边，认真的看水里的影子，没有!什么也没有!

已经是初冬了，田野里萧条一片。

独自走着，我听到鸟鸣声。不是夜里听到的那种。也许是出来觅食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