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出意外,两人谈崩了。
楚也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得转身离去。
郁承期转而去了让清殿。
……
这些日子顾怀曲不能随意走动,只能深居在殿里大门不迈。
但让清仙尊毕竟不是一般人,哪怕整日闲得发慌的在床榻上待着,也比旁人看起来要矜贵几分。
除了睡觉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能看见他身形坐得端端正正,纯白绸衣穿得一丝不苟,墨发简单的束起,冷峻的面庞看起来无比庄整,丝毫不像一个正在养伤的病人。
这个时辰,让清仙尊正坐在层层叠叠的垂金帷幔里,帐中燃着一根金烛,正执着书垂眸研读。
顾怀曲肤色玉白,皮肉薄的地方可见青色的血管,加之近来有些苍悴,皮肤愈发显得白皙,整个人犹如浸在湖底的冰魄,一触即碎,嘴唇时常抿成冷淡的弧度,看起来更显几分清冷病恹谪仙的滋味。
“师尊,我进来啦。”
殿门外响起郁承期的声音。
郁承期每次这么说不是询问,而是意味着他要这么做了,好心提醒一句。
他直接推门而入,殿外的风吹得门口的烛火扑闪摇晃。他关上门走进殿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床边的帷幔,好奇似的贴近了些“师尊在看什么?”
郁承期五官轮廓极其俊美。
像刀锋利刃削割出来的一般,眉弓深邃,眼睫浓密,脸庞的轮廓在烛火映照下略微泛亮,很容易给人深情的错觉。
他忽然没规没矩的凑得很近,鼻尖就快贴到顾怀曲的脸颊上。
顾怀曲极是不适应,皱着眉刚要下意识躲开,下一刻,手里的书册就被抽走了。
郁承期随手翻了两下,发现又是阵法有关的书籍,啧啧评判道“这有什么意思?”
随后将书往旁边一扔,不许顾怀曲看了。
他如今可是蛮横。
只要他在这里,就不允许顾怀曲被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就算看书也不行。
顾怀曲恼了,眉目冷厉的看他“你有何事?”
“没何事,就是来看看你呀。”
郁承期毫不在意,一副悠闲随性的模样,不见外的盘腿坐在他身旁,撑着脸侧头看他,视线在顾怀曲身上遛了一圈。
忽然发现了什么,道“嗯?师尊今日又扎了针灸?”
他看到顾怀曲的脖颈下侧有淤痕,一直蔓延到锁骨深处,伸手便挑开了他的衣襟,将他衣领拽下来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