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不与你计较……反正钱也收了,那徒儿一言九鼎,帮帮你也不是不可,这件法器——”
他正要好心将锦袋打开,岂料顾怀曲已经忍到底了。
“我用你管了么?!”
仿佛怒意积攒到极致,顾怀曲蓦地一把将东西夺过来。
郁承期被他突然吼得一怔。
顿住手看过去。
“郁承期,我真不懂你想玩什么把戏!”顾怀曲冷冷看着他,那眼底好像在看一件极其无趣的事物,那么幼稚又那么惹人不喜,冷言冷语地质问,“东西是你摔的,我你也戏弄过了,这样你还嫌不够吗?现在我要修器,也碍着你的眼了?!”
郁承期被他问得有些懵。
他只是一时兴起,怎么说得好像他故意早有预谋似的?
郁承期面色不虞,还觉得挺委屈,眯眸阴郁道:“本尊说你几句怎么了?少不知好歹……”
“滚!”
他还没说完就被骂断了,顾怀曲眉眼带着深深地厌恶,看见他便觉得心烦。
骂完郁承期,他反倒自己“滚”了,转身就走,衣摆如浓云拂动,朝着大门离开。
郁承期先是愣了愣。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脾气就如泼了滚水的油锅,片刻之间,火冒三丈地窜了上来!
若是正常人,被怒骂一顿就该老实了,但郁承期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是没有他,顾怀曲这蠢货早就被外人给坑了,一千两银票也是白瞎,他怎么可能气得过?!
他不就说了顾怀曲几句,至于吗?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这么多年没人要!
郁承期脑子轴得很,火气上窜,不知收敛,反倒觉得顾怀曲是有意在斗他的火,于是他立时起了身,在顾怀曲临踏出门的前一脚,前上两步,猛地一把逮住了顾怀曲的后脖领!
冷丝丝的在背后道:“……你敢吓唬本尊?”
顾怀曲:“……”
顾怀曲扭过头,看怪物般诧异地看他。
自己八尺高的身量,居然被郁承期像鸡崽一样拎着衣领。
他蓦然恼怒地瞪大了眼,气恼不已,正要破口大骂,可郁承期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只觉得眼前忽然天旋地转,顾怀曲的腰被郁承期的手臂死死箍住,拦腰给扛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手腕上一阵发烫,灵力被锁住了。
“扑通”一声!
他猛地被郁承期丢在屋内的床榻上。
顾怀曲顿时惊怒气恨:“你个混账——”
不等说完后半句就猛地噎了回去,他双唇之间猛地被塞了一团布,死死堵住了唇齿!
顾怀曲睁大双眸,显然被他一顿操作惊住了,可郁承期还觉得这样远远不够,又想了想,用布条将他微张的嘴唇缠了一圈,在脑后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