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焉点了点头,这一肯定有让魏笑笨吓得半死,西门若水这恶女人武功实在不弱,而慕容焉手中又没有兵器,当下遂道:“焉兄,这玉玦我们送给她如何?”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这玉玦乃是东震宗与西乾宗两宗的掌门印符,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这女子一来并非真的西门若水,而且她的背后可能另有高人,不过光看他们的手段就知道不是正派中人,若是给了他们,我怎么对得起陈逝川、顾云趾两位前辈。”
琥珀闻言,也道:“不错,我们可不能做不义之人,我支持焉大哥。”
说完两人都看着魏笑笨,魏笑笨苦笑道:“你们看我干吗,我又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妙月尊主看了三人一眼,不屑道:“怎么,你们商量好了吗,是活是死就看你们在此一举了,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她转了一双妙目,看着慕容焉道:“能告诉我你们商量的结果么?”
慕容焉道:“结果恐怕是让你失望得很,我们不会把玉玦交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西门若水闻言,突然娇声笑了起来,道:“三个笨贼,以你们三个的武功,我只要杀了你们,还愁拿不到玉玦么,莫非我还要向死人请示不成。”一言甫毕,一双美眸不屑地罩定三人,象是三人早不能动弹,可任她摆布,随便挑着收拾一样。这个女人琼姿玉质,容姿美貌至极,可以说与薛涵烟各有擅胜,难见高下,任谁也想不到她如此蛮横。
但她的样子并未吓着几人,慕容焉从怀中取出了那枚玉玦,西门若水一看,芳心早大是一震,掣剑就要发难,慕容焉却突然举起右手,作势欲将玉玦摔下,少女大吃一惊,急急停了下来,叱道:“住手,慕容焉你……你不能摔了它。”
琥珀想不到这玉玦竟能制住她,遂大放其心,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西门若水强忍了心中怒意,道:“你们要是摔碎了它,我……我就会立刻杀了你们,我就不信你们都不怕死。”言间,竟然专门转向了魏笑笨,生似这话是专门为他说的。
魏笑笨这回竟然哈哈一笑,对慕容焉和琥珀道:“这下我们可有救了,这鬼女人想杀我们,除非能保证一剑就能杀死我们,否则万一这块破石头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她还是得不到。”
琥珀闻言,早已娇笑着夸了他一回。
妙月尊主西门若水气得脸都绿了,一路上屡遭几人戏弄,早恨不得立刻收拾三人一顿,但魏笑笨说得一点没错,自己的剑虽快,但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剑杀了慕容焉,在这段时间内,谁能保证那块玉玦没有摔下。
慕容焉见她果真没折,道:“西们若水,扔了你的剑退后二十丈,否则大家玉石俱焚。”
魏笑笨与琥珀两人早拍手叫好,西门若水气得直咬牙,但又不得不尔,但她并未将长剑丢到地下,而是用力掷到了二十丈外的地方,才后退了二十丈,结果那柄剑正好在自己的脚下,气的魏笑笨大跌其足,暗怪慕容焉没有让她直接将剑扔过来自己拣了,否则这刻手中就有了一件兵器了。
慕容焉也没料到这西门若水这么狡猾,当下遂道:“西门若水,你可要记住了,你若是敢靠近我们三人二十丈内,我就动手摔玉。”
西门若水捡起了长剑,冷冷地哼了一声,魏小笨却早乐歪了嘴,一边问慕容焉道:“焉,你为什么不让她走到几里外,干吗让她靠得这么近,我可不大喜欢屁股后面跟一大块冰来?”
慕容焉还未回答,琥珀却拍了他脑袋一记,道:“要她走那么远,我们又看不到,弄不好她躲起来突然偷袭,我们可防不胜防了。只要她靠近时我们有摔那玉玦的时间,她就不敢上来。”
魏笑笨听了,连叫自己笨蛋,当下三人也不管那西门若水气得玉面阴沉,迳自相携上路,魏笑笨则断后,边走边不时回头看那西门若水,监视她是否越界。西门若水看来确实很看重这枚玉玦,竟一路跟了下来。如此走了一日一夜,三人休息,她也休息,三人赶路她也赶路,时间久了,魏笑笨开始害怕起来,道:“焉兄,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才不到两天,我就累得要死不活的,我们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西门若水在后面却听得真切,冷冷一笑道:“你们每次休息都有个人不能睡,这样走下去,时间久了,你们中总会有人支持不住,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你们尽管得意几天好了。”
慕容焉懒得理他,四下看了一眼,叫琥珀取了块小石头带着,连西门若水在内几人俱是不解,慕容焉道:“她一路跟过来定是要跟到个没有石头的地方才抢,因为那样玉一下不一定能摔得碎,如今山越来越少了,我们先准备一块,好到没有石头的地方摔这玉玦用。”
西门若水听了,柳眉倒竖,玉面含煞,显然是被慕容焉说中了。魏笑笨见她大怒,又多捡了几块来。谁知西门若水却立刻又反而娇笑,她的笑很少见,如今卡来,不啻蓬莱仙子谪下凡尘,群裳霞举,仙袂风翻,但却弄得魏笑笨直起鸡皮疙瘩,瞪着眼睛,几乎是吼着道:“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西门若水娇声道:“你们最好带上块一百几十斤的大石,反正累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高兴,只怕有的人又累又饿,还要揣几块硬邦邦的石头,那才叫自找罪受呢。到你们都累得连摔玉玦的力气都没有时,还怕它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言下得意洋洋,不可一世。